几日功夫就撑不住了?
她心头不安,莫不是她记错了,蝗灾来之前,村长爷并未找到水源?
因为在她记忆里,蝗虫铺天盖地罩下来时,桂树上还挂着缩成条的叶儿,和眼前的形状很像。
她急忙问,“阿娘,今个儿六月初几来着?”
邵氏继续装聋,铁了心不搭理她。
梨花难过,这些天,她冷静下来后想和邵氏说会儿话,邵氏自顾忙手里的事,从不理会她。
心知这次也是如此,她气馁的扭头,这时,一阵丁零丁零的响声从外面传来,紧接着,院门急促的吱的一声。
梨花大喜,转身高喊,“阿耶。。。”
光线微红的院子里,一道颀长的身影像飞鸟掠过,“三娘,阿耶给你求到符水了!”
赵广安粗重的声音响彻整个院落。
下一刻,关严实的房门一震,门咔的被人从外面撞开,撞向墙壁。
赵广安握着竹筒飞奔进屋,晒红的脸风尘仆仆,但喜色溢于言表,“三娘,快喝。”
木塞已经拿掉,梨花低头,便看到竹筒里粘稠的绿汁,她嗅了嗅,没有怪味,接过竹筒,尝了一口。
是荆条叶儿搓出来的汁,旱灾严重的地方,百姓们喝这个解渴。
见她不抗拒,赵广安扯掉幞头,咧嘴笑了起来。
跟进来的邵氏看他前襟后背湿得能拧出水来,轻轻推他,“你累了一整天,回屋歇会儿吧。。。”
“不累。”赵广安抹了把汗,随意拉过一根凳子坐下,“三娘,感觉如何?”
梨花皱起小脸,“不好喝。”
赵广安笑容更甚,“要不怎么说良药苦口呢?”
梨花被关怕了,附和的点头。
赵广安摸她额头,“可有哪儿不适?”
“没。”梨花握住他的手,“阿耶,我好了。”
之前,是她太着急了,以致做事有些冒进,这次不会了,见他衣服湿了大片,她捡起发脾气时扔地上的扇子,左右替他扇风。
风裹着热气,吹在身上并不舒服,但赵广安一脸愉悦跟满足。
见老太太和大房二房来了,昂起头道,“三娘没事了。”
老太太看向竹筒,“你从哪儿求来的符水?”
今年闹灾,到处都在找道士作法求雨,冒出许多沽名钓誉之辈,他别是被人骗了吧?
“盐泉镇的小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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