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泥尘飞射,感受着那股反震力,沈苍的脸庞略微有些变化,不愧是湖江集团的首席继承人,这般实力果然不错,虽然占了武器的便宜,但这并不否定,田荣轩本人的实力还是极强的。
以沈苍的实力,在动用武技的情况下,别说田荣轩这个先天中期的高手了,就算是先天后期的高手来了,也讨不了好,可先前那田荣轩那凶悍无匹的一记攻击,却能直接和他的刀气抵消。
看着剃刀鲸刀刃上的豁口,沈苍微微皱眉,那件东洋武士刀对他战力的增幅可想而知,当然,这也更加坚定了他要把武士刀据为己有的想法了。
“这家伙好强的力量。”二人刚一接触,田荣轩的肩膀就开始狠狠地抽搐了几下,然后在对方的军刀横劈下,他退后了几步,感受着背部肌肉传来的酸痛感,心中不由得有些惊异。
“父亲所说果然不假,我们湖江集团功法虽然霸道诡异,修炼进展颇快,可这世间功法何止千万,其中也不乏一些修炼法门玄异的法门,这家伙修炼的功法绝对不差,居然如此霸道,如果不是有次斩傍身,刚才那一刀绝对能要了我的命!”
心中快速闪过一道念头,田荣轩头上渗出几滴冷汗,第一次对沈苍起了重视之心。
田荣轩忽然擦掉嘴角的血迹,原本苍白的脸庞更加惨白,连眸子也是变得诡异的殷红了起来,而随着其眼瞳的变化,双掌上,血管暴凸而起,最后田荣轩身上的真气突然暴涌,红色的真气变得无比猩红。
“不管你究竟是谁,今天,你都必死无疑!”
田荣轩抬起头,冲着沈苍森然一笑,脚掌轰然落地,身体闪烁一下,举刀冲到沈苍面前,刀口落下,带着无匹的气势。
“看在你给我送来雪灵芝的份上,就让你尝尝,千流卷云刀的威力!就算死在我这一刀之下你也该死而无憾了!”
沈苍的一对漆黑眸子,死死盯着那暴射而来的血色刀气,嗅得那弥漫的血腥之味,老辣的眼力,让得沈苍清楚的田荣轩这一超乎常理的一刀绝对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能够施展出来的。
不过他也并不紧张,无论田荣轩如何的逆天,他只需要知道,田荣轩还处在先天这个境界就足够了!
“你以为靠透支力量就能对付得了我,那你也太小看我了,没几把刷子我也敢来虎口夺食?”沈苍的冷笑声音,在田荣轩心中响起,他心中多了一份沉重。
能在这种极端不利的情况下说出这种话的人不是高手就是傻子,沈苍是傻子吗?自然不是!“玩也玩够了!这场闹剧是时候结束了!”
轻笑了一声,沈苍竟是将眼眸缓缓闭上,体内丹田处顶端部位的由佛性力量凝聚的‘盖子’被打开一个缺口,一缕缕黑色气流犹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最后沿着一种玄异路线,在体内的经脉中运转。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便是!”
虽然心中不安,但考虑到武技的威力,田荣轩有稍稍安心,随后便是出言讽刺道。
随着黑色的气流的诡异旋转,突兀的,闭目中的沈苍,隐隐感受到一股充斥着狂暴因子的雄浑能量急速从身体各处渗透了出来!
有丹田处迸发,凝聚于他的手掌当中!
铺天血气,扑面而来,血色的刀刃,也是瞬间临体!
然而,就在刀刃将沈苍身体一分为二之时,沈苍的眼眸,陡然睁开,他的眸子在这一刻变得灰白,一股比田荣轩身上的血腥气更加阴冷的气息,猛然自沈苍体内涌出。
这一刻,沈苍仿佛连体温都一同消失,整个人都化为了一块寒冰。
双掌闪电般的探出,黑色气流缭绕而上,然后凝聚成一根尖刺,沈苍喉咙响起一道炸雷般的厉吼,双掌携带着排山倒海般的森冷气息,重重对着身前血刃轰了出去。
“血荒剑意第二层,杀气化形!”
“嘭!”
血雾中,感受到沈苍手掌上面带着的极具压迫性的气息,田荣轩不由得脸色骤变。
“这是杀气!怎么可能!这家伙身上怎么可能有这么恐怖的杀气,这得是杀了多少人才凝聚出来的几乎化成实质的杀气?”
他嘴里怒吼着,连头皮都开始发麻,但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现在退已经来不及了!田荣轩只能咬牙,身上的血管再度涌动,将手里的血刀再度往沈苍脑袋上劈下去。
血雾中,双放对轰之后,仅仅沉寂了瞬间,一道凄厉的惨叫声,便是带着许些鲜血喷涌响了起来:“妈的!老子计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田荣轩声音颤抖,显然是吃了不小得亏,但此刻他已经逃无可逃,只有和沈苍分个输赢。
“轰!”
惨叫声刚刚落下,又是一道森冷的气息自血雾中扩散而出,在一股将地面炸开近两米深坑的气浪的翻滚下,那缭绕着田荣轩的血雾,直接是被那股狂暴的气息,震得散开。
“咔嚓。”
忽然响起一口喷鲜血的声音,然后是清脆的骨骼断裂的声音,紧接着,一道影子贴着地面从血雾中倒射而出。
以翻滚的姿势在地面上擦出了一道将近五米距离的深痕后,最后重重的撞在一处树干之上,身体一震,树干利马被震成了两截。
田荣轩背靠着树干,手臂无力地颤动几下,身体不断抽搐,他面目死灰,鲜血顺着嘴角滴落而下,大张着嘴嘶哑的急促呼吸声,呼呼的响个不停。
但更加滑稽的是,每当他喘不了几口气,喉咙就又涌出鲜血来,加上他那惨白的脸色以及塌陷的肋骨。
毫无疑问田荣轩因为重伤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命悬一线的他,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这辈子都无法与人动武了。
浑身颤抖着想要从地上战起来,但终究因为伤势太重没有成功,田荣轩低头看了一眼沈苍,苍白的脸庞上忍不住的闪过一抹惊骇,然后剧烈的咳嗽了几声,脸上的讥讽与傲慢全部转换成了惊骇与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