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过了月余,太子爷的人马先回来了一队急行军报喜,说是前线安稳,整个京城都是一片喜色。
又过了半个月,太子爷及其随从与诸位大臣们才回了京城。一行人风尘仆仆的,也来不及各自回府换换衣裳,就被皇帝叫去了紫宸殿回话。
太子爷这次代表皇帝去了前线,给留下镇守边关的将士们封了赏,又陪他们共吃共住,在军中也算立下了威信。
太子爷是半君,皇帝此举很正常。
但这事儿落在南安王眼里就是另一重意思,仗是他去打的,罪是他受的。哦,到了摘桃子的时候了,你去了?
父皇偏心!
他于是纠集了一群和他交好的臣子和幕僚们,在京中大肆散播太子爷的污点事迹。
说他抢夺臣弟功劳,无德无才,不配为人君。
虽然明面上是并没有影响到太子爷在皇帝那儿的待遇,但是他依旧很郁闷。
他很低调地回了东宫,甚至没往太子妃那儿去。本来事情办得很好,又得了父皇的嘉奖,可以说是美事一桩。
但现在……满京城都在传他这个堂堂太子爷是个抢夺臣弟功劳的卑鄙小人了。现在随便什么茶馆酒肆都在谈论南安王和太子爷的事情,甚至有人妄议废储之事。
南安王是彻彻底底地恶心了他一把,就好像是吞了一个苍蝇,吃不下、吐不出的。他才是实实在在的小人!
太子爷回了书房。李世英过来复命,把之前太子妃罚跪薛主子的事情学了,又说自己是怎么给太子妃身边的大丫头递话、最后怎么不动声色地给薛孺人药的事儿学了个清清楚楚。
太子爷点点头,不如就去薛氏那里换换心情也好。
于是,他披上一件外袍道:“去看看你薛主子吧。”
一行人行走在东宫中,李世英提着灯跟在太子爷身后。
到了漱玉斋,发现以往欢声笑语一片的漱玉斋今日怎么安静的过分。那灯也是早早地熄了,衬得门口那块太子爷亲自书写的匾额分外的寂寥。
太子爷皱了皱眉,撩起袍子大步流星地进了里屋,怎么回事?方才李世英不是说一切均安的吗。难道临时又出了什么岔子不成?
屋外的奴才们匆匆蹲福,还不及出声,太子爷已经撩开帘子进去了。
进到里屋,守夜的丫头听到声音从睡梦中惊醒。匍匐在地上给太子爷请了安:“奴婢给太子爷请安。”
太子爷望着垂下来的帷帐和熄灭了灯显得黑洞洞的屋子发问:“你们主子怎么了?”
这天才刚刚黑下去,薛氏以往都是个能熬夜的,从前同寝的时候,通常是他都睡熟了翻个身,还能看见黑夜里湿漉漉的小鹿般的眼睛在偷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