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文汉亭的话音落下,接踵而至的一道闪电将外面照耀的晃如白昼。窗外的沿雨挂面般扭动飘摇,薄薄的雨汽滕在地面。待这些隐去,一声刺耳的炸雷便轰然落下,屋子里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一个寒颤。
“手机咋没有信号了?”正在打电话的刘伟明,看着自己的手机:“搞不好是刚才的那个雷,将信号塔给劈了。”
“手机没信号也好,这种天气,使用手机,本来就是极其危险的,”文汉亭扫视一下已经是焦急万分的乡干部们,又详细安排通:“各组都使用座机,抓紧时间落实工作吧,一,二个组使用洪书记和我办公室的座机,三组在党政办,四组在财政所。”
片刻后,拥挤的党政办和门厅里,就只剩下几个忙碌的身影了。文汉亭来到门厅,还未到门口,一股狂风裹着雨水,打着旋便扑了过来,浑身已经是湿漉漉的了。
转过身,正准备回办公室去,七八个身披雨衣,手持电筒的乡干部却走下楼来,一副要出去的样子。
文汉亭:“你们干什么去?”
“电话不够用,”人群中,武装部长何军回答道:“我们到街上有电话的人家里去,分头打电话。”说完,便带着干部们,扎进漆黑的雨雾里去了。
一个闪电划来,通往院子的台阶上,雨水哗哗啦啦的流淌,正在走下的乡干部中,有两个人,一不留意,脚下就是一滑,也幸好有旁边人的援手,只是滑坐在了台阶上。
“都小意一点!”文汉亭冲这群顶着风雨远去的干部们喊,可是,回应他的,只有呼啸的风。
回到自办公室里,只有李富贵在,文汉亭推门进去的时候,李富贵刚打完电话。
“都已经通知下去了,”李富贵给文汉亭让过座,给自己倒了标茶水,顺便也给文汉亭的水杯续上水,一口气将水喝完,才说道:“嗓子都快冒烟了,村组干部都行动起来了,处于危险地带的群众都已经开始撤离,每户也都有人守夜。对了,中河上游的水已经翻过了河堤,估计是甘肃的洪水已经下来了,好在那一段河边,没有农户居住……”
正在汇报的李富贵,被桌上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文汉亭见是县防讯办的电话,便接了起来。
“是文乡长吗?”
“杜县长你好,我是文汉亭。”
“你怎么手机打不通,电话也打不进去?”
“移动基站可能被雷击中,信号已经中断,前段时间乡上所有的座机,都在给各村安排防汛工作,杜县长有什么指示吗?”
“据气象局报告,暴雨中心已经进入我省境内,你们乡现在情况怎么样?有没有灾害发生?”
“截止目前,还没有收到发生灾害的报告,现在的雨更大了一些……”
“好了,你们把工作安排的细一些,别要老待在办公室里,我只有一个要求,绝不能出现人员伤亡。”
放下电话,还来不及多想,在风声雨声雷声中,隐隐约约传来人们的说话声,正疑惑间,显然是已经走进门厅里的说话声,就传了进来,吵吵闹闹的,也听不清说的什么。
来到门厅,人已经将门厅挤的满满当当,外面还有人在不断的往里面挤。大多是些女人和老人,拉着抱着孩子,浑身已经被雨水淋的湿透。
“二老表,你们这是?”李富贵走上前,问一位已经是六十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