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三好奇道:“这是在干甚?”
小贩已经见怪不怪了,推测道:“估摸着县衙又在招工了。”
“稀奇,征召徭役竟这般积极?”田老三面露疑惑。
在博兴县,若是知晓征召徭役,哪一个百姓不是唉声叹气,叫苦不迭。
这临淄县倒好,百姓上赶着去应征。
“小郎君有所不知,咱们临淄县征召徭役,不但管一顿饭,而且还给工钱哩。”
小贩呵呵一笑,语气中透着一股与有荣焉的骄傲。
田老三一愣,随即问道:“给多少?”
“男子二十文,女子十文。”
“这般多?”
田老三惊呼出声,盘算道:“如此算来,若一家男女皆应召了徭役,一个月岂不是能有一贯多钱?”
小贩摇头失笑道:“小郎君说笑了,这样的活计哪能天天有,每回儿也就干个天。”
说话间,街头巷尾响起一阵阵喧闹声。
“县衙又招工啦!”
“你这夯货磨蹭个甚,还不赶紧滚去应召。”
“快快快,再晚便赶不上了。”
“……”
紧接着,黑压压地人群自四面八方涌来,朝着县衙汇聚而去。
见到这一幕,田老三啧啧称奇。
他已经来临淄县三次了,每一次来都会发现新的变化。
而且,都是往好的方向变化。
再想想他们博兴县的官吏,田老三不由摇头叹息。
……
……
益都郡。
府衙大堂,赵霆身穿一席绯红官袍,端坐于上。
下方站着两人,其中一人正是骆沙,另一人则是武卫军马步都指挥使,余朝欢。
同为一军都指挥使,俱都是正五品的官,但余朝欢的地位,却比骆沙高了一筹。
原因很简单,他统御的乃是禁军。
禁军又分上中下三等,捧日、天武、龙卫这类禁军为第一等,负责拱卫京师。
剩下的两等,又分为三种情况。
既,屯驻禁军、驻泊禁军与就粮禁军。
屯驻属正常更戍,派往各地州、府,大多都在西北和河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