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郝漾一直以来懂事不烦人,有眼色会讨人喜欢,所以他也会照顾一二。
平时不惹事,一惹就惹个他都惹不起的。
真是好样儿的。
陆晏辞几千万的跑车说撞就撞,只为出气,是献殷勤。
几十个小目标的项目说换人就换人,也是献殷勤。
舔着脸讨好人家,多管了闲事,最后站路边被人家哥喷了一脸车尾气都不走,还是献殷勤。
郝漾今儿惹的,可不就是陆晏辞的‘逆鳞’嘛!
平时一块称兄道弟的玩着,但他一直都是弟。
没辙,该断还得断。
看在之前好过一段时间的份上,江慕言从兜里掏了张卡出来,塞给被吓到大气都不敢喘的郝漾,
“以后说话过过脑子,想想什么人你不能惹,惹出事儿,没人保你。”
郝漾仰视着陆晏辞冰冷如霜的脸,自嘲的苦笑:
“可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
陆宅。
陆晏辞将车停在主宅门口,下车便问刚巧从门口出来的管家:“老爷子呢?”
“老爷子吃早饭那会儿说是今天要整理一下收藏的字画,现在应该在书房。”
陆晏辞微微颔首,迈着长腿往里走,三步并做两步,上台阶都是跑的。
倒是看呆了管家。
他在陆家几十年,算是看着陆晏辞长大的,还从未见过这般不沉稳的样子,不知道遇到什么事了。
陆晏辞进到书房的时候,老爷子鼻梁上架着厚厚的老花镜,正盯着桌上一幅江南山水欣赏,抬眸瞄了眼他,
“你怎么来了?有事儿?”
“没事儿我就不能看看您?”
一边说着,将手里拎着的茶叶放在一旁的茶几上。
“这大早上的,难得。”陆老爷子陆修远打趣道。
“这话说的,难不成我平时孝敬少了?”
陆老爷子没再打趣,一门心思看着画,
“当初我还说温家老祖宗知道这老头举家搬迁得气死,但现在看这画,还真搬对了。”
陆晏辞扫过画角落的印章,低沉出声,“江南风景确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