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厌清似乎觉得这个建议非常好,点头说道:“对啊。一直说谎的孩子有什么资格去上学?”
“你真是疯子,我要告诉奶奶!”
“虞楚,你的奶奶现在没时间管你,她自身不保。”池厌清冷漠道。
他也是气急了,继续用言语奚落着她:“我也期待着你向叶云坦白一切,可是你没有这个勇气。虞楚,你总是这样胆小又爱惹事,莽撞却又没有解决事情的能力,除了我谁会一次又一次地管教你。”
“叶云是真心疼你,但叶云她有自己的孩子,有自己爱的孙子,你在她那里不是唯一。”
他说的话语犀利但却是实话,这些话他之前从不对虞楚说。
但如今池厌清将这些内容赤裸裸地摆在了台面上,虞楚也无法再自欺欺人。
她想要反驳却无话可说,眼泪率先漫上瞳孔。
虞楚屏住呼吸不让眼泪流下来:“那又怎样?就算你爱我我也不爱你,我不稀罕你的施舍。”
“你嫌弃我可怜,那你又好到哪里去?池厌清,有人真心爱你吗?没有人。”
池厌清咬着牙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车子行驶到地下车库,池厌清下了车,绕到副驾驶的位置处给她开门,让她下车。
虞楚不想下车:“你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
“迟了。”池厌清将她拽下车。
“你这样的行为是违法的,我可以告你,池厌清!”
池厌清充耳不闻,沉默地将她带回家,甩在了书房的沙上。
虞楚脸朝下,被沙弹得抖动了一下,好不容易像乌龟一样翻过了身子,就看见池厌清打开了很久没用的抽屉。
一看到那个抽屉,虞楚浑身紧张,感觉身上突然疼了起来,只因为那个抽屉里藏着虞楚最害怕的惩罚工具。
一根鞭子。
池厌清只用过一次。
那还是虞楚上初中的时候,叛逆期到了,偷偷逃跑被池厌清抓了回来。
那一次的惩罚让虞楚了半个月的烧,反反复复,躺在床上痛苦不堪。
那样的经历,虞楚不愿意再遭受一次。
她咽了咽口水,决定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么多年下来,她也算是了解池厌清的脾气,他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那个,有事好好谈,没必要弄这么僵硬。”虞楚放缓语气,“你先把我放了,我和你好好说。”
池厌清背对着她一言不。
他挑选了半天,除了鞭子之外,还拿了一副手铐。他将通体黑的鞭子和如刀一般惨白的手铐放在桌子上,脱掉外套走出书房。
虞楚的心如同15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过了一会儿池厌清走了进来,他洗干净手,拿出手套慢条斯理地戴上,黑色的手套,更衬着他的手面白皙。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施舍般地看了虞楚一眼。眼角的伤口仍然未好,但却不流血了,只有一道红肿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