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强没吭声,徐宁点头:“肯定听过,他搁我们庆安挺有名,咋地,都传到三道河了?”
孙继业转身招呼几人往边上走两步,悄声嘀咕片刻工夫,便回过头道:“连江兄弟,那就让他们先走吧。”
“那对劲儿,它身上的确有三个枪眼。”
孙继业点头:“这黑灯瞎火的防着点不犯毛病。”
孙莲芳刚要说话,却被孙继业打断,道:“连江兄弟,咱有啥说啥,我侄女不可能跟你们一起走,你防着我们,我们也得防着你们呐,对劲不?我自个跟你们走,咋样?”
孙莲芳听到他的话,撇嘴嘀咕:“又装上好人了。”
孙继业起身道:“那就行,多谢嗷!连江兄弟,家伙什不还我们呐?”
徐宁笑道:“行!那就这么定了,你让他们拎着熊头走吧,至于在哪碰面,你们自个定。”
她的声音不大,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距离稍微远点的徐宁等人都没听见,只有在她身旁坐着的小弟孙连军听见了,可他啥都没说,毕竟他太了解三姐的脾气性格了。
“这么地,孙哥,你和这个小姑娘跟我们走,正好帮我们拽着点牲口,让这个叫连胜的兄弟拎着熊脑袋带其他人走,行不?”
();() 这时,王虎已经将熊脑袋割下,渗到雪地里的血已经被冻成冰,哪怕已经将这头熊放过血,但它是死后放的,所以并没有放干净。
虽说刘柱的父亲刚死几天,心情有些悲痛抑郁,但他的家教应该很不错,因为他临着要走的时候,扭身瞅着徐宁说:“连江…叔,谢谢嗷!”
“好,谢谢嗷,连江兄弟。”
孙莲芳瞅见枪口和关磊一愣,但嘴很硬:“我横能咋……”
关磊听闻心里有点不得劲,他跑过来使枪口怼着孙莲芳后背,说道:“你再跟我哥横一个?”
徐宁抬抬手示意可以,就瞅见孙连胜和孙连军掏出一个麻袋,将熊脑袋装了进去,由刘柱用绳子系紧挂在了后背。
三道河在庆安东北位置,四周全是大山,翻过西边几座山是牡丹江汇集成的大水库和兰集水电站,再往西走是卧虎山,东边是煤矿之城,各种资源相当丰富,甭管渔猎、跑山都能玩的开。
李福强瞅见徐宁摆头,便上前接过一沓零钱,将猎枪挂在肩膀,退到徐宁身旁数了两遍,道:“对劲儿,正好五十。”
李福强问:“为啥?”
“你先揣着。”
徐宁抬手道:“节哀顺变。”
随后对关磊说:“先把刀还给他们几个防点身。”
倒不是徐宁心头一软,而是想留条后路,万一六人在山里遇着猛兽,因没防身的武器而丢了性命,那这老孙家人不得瞒庆安打听谁叫马连江啊?
哪怕徐宁用的是假名,以他四个的形体特征,只需稍微一打听就全都知晓了。
关磊将56半递给李福强,揽着一捆刀走了过去,他也不怕对方抽刀就砍,因为先前对方态度不错,后又有徐宁、李福强端着56半,根本不怕他们炸刺。
孙连胜等人一一抽出自己的刀,等到孙莲芳的时候,她却抬头盯着关磊的眼睛,问道:“你叫啥?”
关磊抓着刀尖,将刀把递给孙莲芳,听闻此言一皱眉,“啥意思?”
孙莲芳说:“我问你叫啥。”
“马春明,咋地?”
“不咋地,你也是庆安的呗?”
“啊,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