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训练场在山的西边,曦爰两手拎着饭篮子,跟着沈姨娘走了好一会儿才到。这些饭菜可比送到后山的那些重多了。终于到了地方,沈姨娘吩咐众人将篮子放下来。曦爰观察了一下,这儿是个连廊,摆着几张桌椅。沈姨娘往连廊旁边的训练场上走去,跟一个荆楚门弟子交谈了一下。曦爰往那边看了眼,那里约摸有十多名弟子,他们居然在在练习射箭?曦爰再看向那靶心,心头一震,怎么让活人举箭靶?有个身影还这么熟悉,是是鸣箫?鸣箫居然在这里给他们举靶子!?万一箭脱靶射到他们怎么办?
这时候,刚好有一个弟子在射箭。只听啊地一声,他前面拿着箭靶的人吓得腿一软,往前跪下去。等反应过来,那跪着的小伙子连忙磕头喊救命。
“这来的都是什么怂包?”那射箭之人怒道,说罢搭起箭来,对准那跪地的小伙子。
“王之行,你不要滥杀无辜!”这时候,从旁边走出出来一个女弟子手拿弓箭挡在了他面前。
“梅雪凝,你这是要跟我作对吗?”那王之行斜眼看向女子。
又一名男子过来挡住他,“王师兄,消消气消消气!”他笑呵呵地轻轻挪开了王之行的弓箭。
“魏之良!”那王之行白了一眼,将弓箭丢到地上。
“各位师兄弟,不如这样,我们给那几个帮工穿上铠甲,这样他们也就没那么害怕了。”一位个子高挑面容俊朗的男弟子,将地上的弓箭捡起来。
“对啊。”“这样可以。”“这主意不错。”场上好几位弟子附和道。
“行,那就依你凌雪涛。”王之行说道。
“走,吃饭去。”王之行往连廊这边走来。
等饭菜全部上桌后,那沈姨娘才派一个厨娘给那训练场内的几个帮工送去伙食。
曦爰等人退出连廊外等候着,她趁机偷偷看了眼鸣箫,刚好现鸣箫正在看向她,嘴里还嚼着饭菜。鸣箫见曦爰看他这边,也不顾满嘴油腻,回了个微笑。
曦爰见状,忍不住嘴巴一咧,只好低头紧闭上嘴忍住。当晚,鸣箫给曦爰传讯说,荆楚门的两宗弟子是要通过这一比赛,决出四名参加仙门大会比武的弟子,他被抓去当活靶子,正好也可以观察一下荆楚门新生代弟子的情况。
接下来的十多天里,曦爰日日重复着同样的活。经过大胆尝试给洞内的马掌门治疗后,曦爰真气疗法日益精进,而且她每日小心谨慎,没有让任何人现。
在七月十五的前一个晚上,鸣箫给曦爰传讯说道,仙门大会临近了,大禹派的掌门催他回去。鸣箫说等这七月十五一过,他就要找个理由下山去。
七月十五的早晨,鸣箫这几个活靶子早早就被赶去训练场听候使唤。正在那些弟子为射箭比赛忙碌之时,鸣箫看见那王之行偷偷吩咐了两名年轻弟子,那两个弟子悄声应允着什么。鸣箫下意识的警觉了起来,这小子要搞什么鬼?他看着几个活靶子杵在那里,趁没人注意到,就假装帮忙搬东西凑近了那两弟子。
“弄好了吗?”一个弟子问道。“应该好了!”另一名弟子回答。“待会就告诉王师兄,那梅雪凝的弓就派这个记号的。”“是是是。”两名弟子说道,又悄悄地走到王之行身旁耳语了一番。
鸣箫过来假装擦洗弓箭,留意到了他们所说的那把弓箭,得想办法告知那梅雪凝,他心想着。其实,他几年前在大禹派,曾见过梅雪凝一面的。当时梅雪凝跟随马掌门来访,虽然他只是远远地瞧见了她,但梅雪凝出众的气质让他印象颇深。马掌门为人仁慈正派,想必他的传人自然也不会很差。
过了没多久,剑宗的几名弟子全都过来了。王之行安排分弓箭之时,刚好让他们几个活靶子帮忙搬那弓箭。鸣箫抢先拿了那把有记号的弓箭,他假装不会拿,拉了一把,“啊……”他的左手好像被什么刺到了!
王之行过来大骂道:“你……你瞎搞什么?!笨手笨脚的!”
鸣箫左手的食指流了点血出来,粘在那弓上。这些情景被梅雪凝看在眼里,她过来制止住王之行,说道:“他怎么出血了?”
王之行急忙说道:“谁知道?这小子怎么这么笨呢?走开走开!”
“等等!”梅雪凝将那弓箭夺过来,仔细端详着,上面的血迹来得奇怪!“是弓箭的问题,它扎着我手了!”鸣箫委屈地说着。
梅雪凝怒视王之行,刚想火,凌雪涛过来按住她。“既然这弓箭扎手,那肯定不能用来比赛了,我建议我们再次检查一遍所有的弓箭!”
其他弟子看到弓箭有问题,都附和同意了检查。大家细细检查了一遍下来,也只有那一把有问题,其它的都好好的,这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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