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光声清脆回响,成了“金缕衣”大厅中最动听的声音。
不少人开始为风子潇计数。
而风子潇自己也在认真计数。
“一百!”
风子潇怒吼了一声,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一百记耳光,总算抽完了。
他的脸也被自己踩在脚下。
堂堂西川督军的儿子到了京城的第一晚就被天龙少主教做人,传出去他的名声就算毁了,风子潇不敢有任何不满。
风家的代表人物,堂哥风一鸣和陆寒谈笑风生,十分熟稔,很显然王族风家知道谁更重要。
在利益的天平上,风天南风子潇父子没有任何胜算,除了认怂别无他法。
“齐小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的唐突。”脸肿如猪头的风子潇哭喊着,咬字都含含糊糊。
齐美音冷哼一声道:“算了。”
风子潇如蒙大赦。
话筒里又传来西川督军风天南的声音:“一鸣贤侄,这次犬子去京城是参加京城大学五年一度的优才遴选,不出意外的话,未来几年他会在京城大学读书,还要靠家里多多照顾。”
“天南叔放心。”风一鸣淡淡得应承下来。
“少主,犬子蛮横无理,改天风某当面向少主赔礼道歉,谢过少主宽宏大量。”封疆大吏风天南挂断了电话。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风子潇在众人异样的注视中灰溜溜离开金缕衣。
刘总对陆寒点头哈腰,一再赔礼道歉,并表示陆寒的消费免单且赠送金卡。
陆寒懒得搭理这种小马仔,摆摆手让他滚。
刘总这才心满意足得带队离开。
至于其他卡座的客人,有心靠上去和陆寒交流两句,无奈风小四带来的护卫对周围虎视眈眈,那些客人有那个心没那个胆儿。
“五年一度的遴选?”陆寒忽然问道。
风小四一愣,笑了:“堂堂天龙少主,不知道这个事儿?哦……”
忽然他一拍额头:“你肯定不知道,你一直在两界山打扶桑人,哪里会关心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啊。除非你不想继续做少主,而选择在大学念书,那时候也不用你参加遴选,就凭你的履历,还不是随便挑?”
陆寒摸着下巴,没说话。
“不会吧……”风小四眨眨眼,“你不会真的想去读大学吧?”
“怎么可能啊。今天请你来是有要事交代。”陆寒收起笑容,面容严肃起来。
风小四也正襟危坐。
陆寒说的是“交代”而不是“商量”,可见事情一定不小。
“风家在律典议会里影响力不小,国主推选有想法么?”陆寒摇晃着红酒杯,视线穿透纸醉金迷的画面,落在黑暗角落。
王族,都是对国家功劳赫赫的家族。
但一旦成为王族,也就意味着家族成员失去了进入政务院、枢密院和监察院的资格,唯独律典议会王族可入。
律典议会,人多,势力多,各种关系盘根错节犬牙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