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考虑派去王世安家的是林楠笙和陆桥山,通知医生可能是很正常的意思,但专门让张世豪的学生去,这通知医生四个字自然是有别的意思。
林楠笙和陆桥山很“关心”王世安的安危,敲门无人应后就选择了破门进入。
屋子里有匆匆收拾过的痕迹,书房内一具尸体倒在地上。
“站长自杀了?”
陆桥山说了句废话,随后上前揭开了尸体脸上的枕巾。
“李崖?!”
当他看清尸体的脸后,自诩为杀过人的陆桥山,被吓到了。
居然是李崖!
林楠笙也惊到了,李崖……怎么死在了站长家里?
……
一支由几辆轿车和两辆卡车组成的车队终于在天黑前抵达了上海郊区。
路边的一辆汽车上下来一名戴着帽子遮脸的人,他拦下车队,径直走入第二辆汽车处,得到允许后上车。
戴处长看着摘下帽子的明楼,道:“明楼,辛苦你了。”
明楼谨慎道:“这是属下分内之事——处座,我这多个消息要向您汇报。”
“说。”
“我查到了张组长的下落,他处境可能不是太好。”
戴处长脸上闪过一抹杀机:“阎老西的人干的?”
“不是。”明楼小声道:“是党务处上海室。”
“他们以张组长是共党为由,在七天前密捕了张组长。”
“证据是王世安提供的。证据目前都在证物室,由顾副站长保管。”
明楼不属于上海站体系,但以往他称呼上海站(区)的主要高层,都是冠以官职。
可这一次却没有,而是直呼其名。
戴处长闻言笑了。
但却是阴森森的笑。
好嘛,我戴某人是瞎子啊!
我的外甥,我审查过的外甥,你们一次次的说他是共党——这一次更行啊,还从我的特务处里找到了突破口,证据都是我的人提供的!
戴处长强忍着怒火:“还有什么消息?”
“今天早上时候,上海站的人闯入了上海室本部,意图解救张组长,却被上海室拒绝,双方差点发生火拼。”
“另外,从黄再兴的言语中判断,张组长应该是被冤枉的。”
戴处长眉头一挑。
出于特务的敏感,他觉得有问题——冤枉的?为什么早不能确定?!
明楼继续汇报:
“还有一件事,王世安疑似叛逃。”
“什么?”
一直表现的淡定的戴处长错愕的看着明楼。
明楼点点头,确认自己没有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