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宴洲此时已经将妈妈的头发洗完了,甚至还用吹风机温柔的帮妈妈吹好头发。
只不过常年冷冻的尸体,不禁碰。
苏宴洲即便小心小心再小心,还是碰掉了一些粘着头发的碎肉。
柳媚儿看到后没有任何恶心的感觉,反而很心疼这个男人。
她走过去,从苏宴洲的后背抱住他。
“我带了一件天青色的旗袍应该很适合妈妈。”
这里柳媚儿说的是妈妈,而不是你妈妈。
她心底将棺材里的女人,当成了自己的妈妈。
苏宴洲握住柳媚儿,环住他脖颈的那双手。
“谢谢。”
“我们马上是夫妻了,不需要说谢谢。”
“你刚刚帮妈妈洗了头,还没洗澡吧,刚好我要带她换衣服,不如我带她去洗澡。”
“不用了,你是孕妇,这样的事情不该你来做。”
“苏宴洲。”
柳媚儿在男人的身后滴滴呼唤着他。
“怎么了?”
“别把压力都放在心里,有什么我会跟你一起承担。”
苏宴洲并没有回应柳媚儿这句话而是贴心地说:“手指怎么这么凉?刚刚在家里没有洗澡吗?在船帆上动了那么久,应该很冷吧。”
“洗澡了,只是有点担心,你就过来看看。”
“我没什么事儿,你现在还怀着孕,不适合长时间面对,我妈妈还是先回避一下吧。”
柳媚儿知道苏宴洲这是在找借口支开她。
她不是很想走,因为苏宴洲现在的状况看起来极其的不稳定。
他的脸色比送她的时候还要苍白。
一双黑辰辰的眸子冷得像冰渣。
她很担心苏宴洲会做傻事。
柳媚儿紧紧抱着男人:“你想报仇我可以帮你,但你千万不要做傻事。”
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没有任何的余地。
他们可以借力打力,甚至还可以来个反间计,就是不能绑架杀人。
“放心吧,原则性的问题我不会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