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到午后十分,林蔓起身后,先是束了头发,又找冷七要了支眉笔,替自己将眉毛画粗了些,显得有了几分英气时,这才出了房门。
冷七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此人与沈景安性子如出一辙,能不说话便不开口。
冷这个字,取的当真是没差的。
午后的阳光撒照在了蓝色的瓦片上,林蔓瞬间来了兴致,脚尖一点,纵身一跃而到了屋顶上。
也正是从这屋顶上瞧去,她才发觉这院子的地位处偏。
可阳光洒下来时,却是满满的暖意。
但令她好奇的是,本是挂了红绫的山寨,却似乎在她的一觉之间,又没了。
沈景安将冷七安置在院子里,好时时观着林蔓,叫她莫要乱跑。
是以,林蔓好奇,便趴在了屋顶上,双手撑着下巴,居高临下的着冷七问道,“为何这红绫忽然没了”
冷七人冷性子冷,本是不想回答她话的,可见对方一双眸子圆溜溜的着他,便回了一声,“当家不愿娶柔姑娘,自是要将红绫取下”
大当家本已是破罐子破摔,将自己的退路给抽了,因着自己妹妹喜欢他,而沈景安不愿娶时,便将这山寨里挂了红绫,对外说了这装喜事,可是沈景安却丝毫的不给任何面子。
且在林蔓睡着之后,沈景安去了一趟大当家的院子里,也不知晓他说了甚,大当家忽然就大发雷霆的同他吵了一架,最后不得不已的命人又将红绫取下,这门婚事作废。
到底说什么,能让大当家将婚事主动取消,谁也不知晓。
只有当事人三人知晓。
总之,后来那柔姑娘哭了个死去活来的,一直将自己关在了房内。
林蔓闻言,仔细想了想,实在是想不到沈景安能说甚。
想想,这大当家自己是釜底抽薪的走了这一棋,这已经是威胁了,一旦沈景安拒绝,这便是等于打了人家的脸。
到时人一生气,说不定就会去做掉他
可就因为沈景安那番话,那大当家打发雷霆之后,便在也没了下文,这事儿,有点意思。
自己也不知晓内幕,林蔓干脆躺在了屋顶上翘着二郎腿了会天,翘着这白云蓝天的,她心情似乎也好了些。
这一片地方,若不是人心险恶,倒还真是一片与天最为
相近的地儿呢。
也不知晓自己躺了多久,直到院子里传来了一声女子怒气冲冲的声音来,林蔓这才好奇的侧身去了。
只见得一个红衣女子手握长鞭而来,那长鞭拖在地上,扬起了地上的灰尘。
女子年约十七八岁,肤色微微有些黑,五官长得倒也还瞧得过去,虽说无有甚最为出色之处,偏生加在一起,便又显得她样貌还算不错。
不是太精致的五官,但与丑也扯不上关系。
一袭红衣在她身上,更是有一种风风火火之感。
到得沈景安的主院里,她一扬手中的长鞭,大喊一声道,“那不知廉耻的东西,你给我出来,敢跟老娘抢男人,老娘倒要瞧瞧,你究竟是有何本事”
“”林蔓在屋顶上的一脸迷茫,这是什么情况
而那红衣女子在喊了几声之后,冷七这才带着不悦的表情出现,他道,“柔姑娘,此处乃是景林阁,还请姑娘注意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