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妇人回了正房之后,车夫与肖富贵又在院子里聊了一阵,而林蔓见得马婆婆喝药之后情况似是好了些,便也去了院子里坐着。
那表兄弟二人则坐在一块儿聊着些家常话,毕竟二人都是早睡惯了的,聊着聊着便打起了哈欠来,直到最后那车夫坐不住,挥手喊了一声去偏房里睡觉后,两人这才散了。
待得那车夫走后,肖富贵左右坐着都不舒服,便问了林蔓一声,“公子,你当真不要去睡睡”
林蔓此时的确有些困倦,可终究却还是淡淡应了一声嗯,“我在院里守着便是了,大哥去歇息罢”
肖富贵闻言,想了想,在院内来回度了两步,最终还是打了个哈欠,回了正房去。
午夜的风有些几分凉意,林蔓穿着稍显得有些单薄,风吹过时,冷不丁得还打了一个寒颤。
平日里也习惯了早睡的她,一到这夜深人静时,睡意缓缓袭了上来。
可也恰是最安静时,她却觉着是练武的最好时机。
这般一想,她便干脆盘腿而坐,先是在心内默念了一番内功心法后,则又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练着剑法。
练武虽有实际,但也有冥想。
所谓的冥想,便是将原本就会的招式,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消化,动作从慢至快,去领悟其中的奥妙,想得透透彻彻,哪一招该如何,哪一招有有不足。
这个方法是师父教会她的,师父说,习武,并不一定要日日练着,得分析着它原本的动作,招法,然后
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得去过滤,消化,最后致用。
且这练武与拜菩萨一样,心中有菩萨,无须跪拜,也自有神明而心中无菩萨,便算日日跪拜叩首,也无神明。
许久未曾练过武,林蔓在脑子里分析着自己的剑法,越分析则越是起劲,直到耳边传来窸窸窣窣得声音时,她这才似是受了惊吓一般,神魂具归。
不知晓身边是甚情况,林蔓一时间也未敢动,依旧保持着打坐入睡的方式。
可夜晚尤为安静,那听力更是出奇的好。
肖富贵不知何时来到了林蔓的身边,压着声音轻唤了两声公子,见得林蔓毫无反应时,则又蹑手蹑脚的推开了偏房得门,唤醒了车夫孙老三。
二人在屋内将声音压得极低极低,可林蔓却仍旧是一字不落得给听着了。
只听肖富贵先道,“这可是好不容易送上门来的,我瞧这小子出生于官宦家,这银子给得也大方,不知晓他这身上还有多少好货兄弟,这送上门的东西
,可不是常有的,咱得把握住才是”
短短一句话,林蔓猛然睁眸。
孙老三闻言,沉默了一阵,而后道,“方才她不是说,她家兄弟乃是位将军,还是剿匪带兵回来的,只怕是非富即贵,咱们可不能拿生命来冒险”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