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单是委屈,是什么,怎么都说不清了。
一阵凉风刮来,树木“哗哗”直响,云知心眼儿里哆嗦了一下,她突然想见沈一拂,质问他一句为什么。
当时已决定离开,何以还要留下那样的背影,那样的信
沈古板啊沈古板,你究竟在何处
参加新文学社培训的各地学生陆陆续续到了,回到本校区时,正好一队学生拉着行囊等候在外,全是男生,肤色普遍偏黑,手上皆有冻疮,一身补丁,比起他们从上海来的,得出是贫寒人家的子弟居多。
他们围在那日晷仪边上叽叽喳喳的讨论,见云知走来,有个胆子大的学生叫住她“同学,这个怎么时间你晓得不”
她本来情绪低沉,乍听这浓重的方言,都没第一时间会意,“啊”
男生旁边的同学揶揄着推了他一下,用相对标准的国文对她说“我们在这个,不知道你会不会时间呀”
“这叫日晷仪,也称日规”她吸了吸鼻子,走上前去,手指一比,“晷盘两面都有刻度,以针影方向计时。早晨影子投向盘面西段,等到最高的位置就会到正北方,午时正刻,哦,就是中午十二点不同地区不同的纬度有不同的算法,简单地说,晷针是指向地球南、北极的方向,与地平面的夹角是当地的纬度”
她说完之后,这群男孩子们直直望来,声音不觉弱下,“怎么了”
“没有,就是觉得你很厉害”最初发问的男孩由衷赞叹。
“对啊我们刚刚问老师,他都讲不了这么多名堂呢。”
“嘿,你就是瞧人家姑娘漂亮才搭讪的吧。”
说着,大家伙一并哄笑出声,后头走廊的学生都不由探出脑袋。
云知孟得朝往这里来,忙匆匆踱回楼中。
一进到宿舍,她脱力般的倒在床上,闭上眼,有种天地为倾的感觉。
也挺奇怪,原本万般思绪,被这一群学生嘻嘻哈哈一闹,莫名打散了。
这时,楚仙推门进来,瞄了她一眼,“你怎么去这么久大家都去食堂吃过饭回来了。”
连日赶路,她有些心力交竭的睁不开眼,“嗯那边校区有点远,没关系,我不饿。”
楚仙她仍趴在床上,“下午两点孟老师要带大家参观学校。”
“好。”
楚仙不再与她搭腔,兀自坐到桌前翻北大的刊物,正入神,有人敲门,“请问林小姐在么”
云知此刻已合着衣睡着,楚仙起身去开门,却见一个高个子青年站在门边“是林小姐吧”
这青年一身西装笔挺,至少得有二十多岁,不似这次培训的学生,更像是本校的大学生。
她下意识拢了拢衣角,“我们这儿有两个姓林的,你是哪位”
那青年彬彬有礼道“不是我找,是我家少爷找。”
“你们家少爷”楚仙眉头蹙起,“是哪位”
“我家少爷姓沈,是陆军沈司令的公子,与林小姐的祖父亦是朋友。听闻林小姐今日到京,特来请您过府一坐,为你接风洗尘。”
作者有话要说躺在床上的部分多用手机码的,特殊时期只求表述清楚了捂脸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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