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嗷一声,被火吓得立刻退出好几步。
它一只眼睛都被捅得睁不开了,转头还立刻追着别人咬。
那些想扑杀狗的终于也怕了,纷纷叫着嚷着往河里跑去。
很快,所有人都站在了清浅的河水里,虽然河水浅,但是那疯狗果然不敢过来了。
只有宁玥的马,大概是游任那一下打得太痛了,到了河边,那马一顿,转个弯又开始一路狂奔。
疯狗在岸边狂吠一阵后,终于决定换个目标,去追咬宁玥。
此刻应家人已经全部安全了,狗离马车还有一段距离,应羡青看了一眼游川,游川点头,拔剑追了上去。
那狗背部受了一剑,不但不逃命,反而转身去咬游川,游川抬手又一剑,砍断它半个脖子。
那些人见它几乎半个脑袋挂在脖子上,还在试图跳起来咬游川,才最终相信,它确实是疯狗。
游川补上一剑,狗头彻底断了,那无头狗抽搐几下,终于瘫倒在地。
众人松了口气,扶着两股战战的腿,上了岸。
虽然狗死了,但大家脸上都没有笑脸,被咬的十多人更是如丧考妣,有人干脆哭了起来。
疯狗病无药可医,狗死了又如何,被咬的人也只能等死了!
游任终于控制住马,将马车驾了回来。
哭着的人跪倒在马车前:“宁娘子,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他才只有五岁!”
其他被咬的也像见了救星,纷纷跪倒在马车前:“宁娘子,救救我们吧!”
宁玥下了马车,她刚才被马车颠得七荤八素,差点吐出来。
她难受地抚抚胸口,摇摇手,示意待会再说。
一个叫张有富的人误解了她的意思,以为她说没法治。也没了顾忌,跳起来指着游川骂:“你这么厉害的功夫,早干嘛去了!明明可以一剑结果它的事,非要害得这么多人被咬!”
游川只是淡漠地看他一眼,便转移了目光。
他这无视的态度激怒了张有富,他煽动别人一起骂,还真有几个人也跟着指责起他来。
游任见师父犯了众怒,忙替师父代言:“俗话说狗急跳墙,疯狗要是受伤,爆发出来的攻击力会成倍增长,刚才人太密集了,难免伤及无辜,所以我师父才等到你们都安全了再一招击杀。”
什么事啊,明明救了人,却还惹一身骚。
彩妍给宁玥递过水囊。
宁玥喝了一口,缓了缓,感到好受些了,终于看向第一个哭求的人。
那人怀里抱着一个嗷嗷哭的孩子,正是刚才被疯狗拖行的那个。手臂上伤口很深,臀部腰侧也有擦伤。
那人为了救孩子,自己身上也带了伤。
现代很少有机会见到狂犬病人,一般被狗咬后都打了疫苗了,她们家还没有治过狂犬病。
她只能在脑海里搜寻。
在古代,被疯狗咬过,那就只有等死了。连孙思邈这样的大医,经手过多例狂犬病人,都无一治好。
古书上对狂犬病的治法记录极其稀少,她记得,好像只有葛洪的《肘后急备方》曾记载过一则治法。
《肘后急备方》的实用价值很高,就连屠呦呦老奶奶获得的诺贝尔奖,都是受《肘后急备方》的启发。
她决定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