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个男子按住他的身子。桌前一个老妇倒了一碗水,正要灌他水喝。
宁玥提醒道:“捂住他的眼睛,别让他看见水,就可以喝下去了。”
两人照做,果然喂下去了。
宁玥严肃道:“孩子可能得了疯狗病,村里还有这样的人吗?或者被狗咬过的。”
小孩家人脸上的喜色立刻退下去了。
孩子娘懵道:“是不是弄错了?村里几个孩子十几天前跟一只村外来的狗玩了一会,别的孩子被咬了,我家的没被咬啊。”
老妇已经哭上了:“我刚心里就在嘀咕,他怕水,十几年前村里有一个犯疯狗病的,开始也是这样的。”
宁玥拧着眉,这不是刚咬的,已经在发病阶段,艾灸和脑髓都没用了。
这可怎么办呢。
她努力搜寻脑中记忆,一时也想不到办法。
屋内一片愁云惨淡。
只有不识愁滋味的小狗,正屁股颠颠地在屋角扑玩一只小虫。
宁玥抽空看了一眼,好像扑的是一只土鳖虫。
土鳖虫?
电光石火间,宁玥突然想起以前曾在中医杂志上看到的一个案例。
一位中医用《伤寒论》里治妇人腹中瘀血的方子,十年间治了45例狂犬病人,100有效,无一复发。
其中一味药就是土鳖虫。
都说狂犬病一旦发作就无药可医,因为资本对这个病的恐怖渲染,人们谈犬色变,哪怕被家里的宠物猫狗弄破皮都要去打疫苗。
以致中国人只占世界人口的21,却用了世界上超过80的狂犬疫苗。
结果,疫苗投入世界第一,防疫效果却是世界倒数第二。
但很少有人知道,其实中医一千多年前就有简便有效的治疗办法,而且“不论证之轻重,毒之发与未发,莫不应手而愈,转以告人,百不失一。”
就是因为这个强烈反差,宁玥才对这个案例记忆犹新。
宁玥跳了起来,指着小虫道:“有救了!你们快去捉土鳖虫。”
别说农户三人了,连彩妍和游川都傻了。
正说病的事呢,怎么变成抢狗狗的玩具?
彩妍率先反应过来,拎开小狗,将它正在玩的那只土鳖虫抓来给她。
宁玥将虫足拔了,看向男主人:“有酒和蜂蜜吗?”
男主人忙翻出一小坛陈酒,舀了一碗递过来:“我知道哪里有蜂蜜,我去弄点来。”
宁玥点点头,将去了足的土鳖虫搓搓灰丢进酒里,这味药需要用醉死的土鳖虫。
大家看她是认真的,立刻趴墙角找起土鳖虫来。
小狗兴奋了,很快又拱出一只土鳖虫,推到宁玥面前,摇着尾巴似乎在邀功。
宁玥奖赏似地摸了摸它的头,让彩妍去马车里取大黄和桃仁,还有杵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