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朗来找纪宁枝的时候,到纪宁枝房间里一屋子的人,愣了一下,“都在啊,那正好,有事说了你们一起听吧。”
宋明朗是来说明天走红毯和舞台表演要注意的事项,说着说着他就跟着剥起了桌子上助理买来的葡萄,加入了他们的茶话会,“高以盎怎么不在”
施易奉注意到身旁纪宁枝的情绪不是很高,联想到他刚才去叫人,结果一个人回来,一下子就猜到大概发生了什么。
他安抚地用手指摸着纪宁枝的后颈,淡定地着纪宁枝垂头心不在焉地剥了一颗葡萄,神游太空似的把葡萄扔进了垃圾桶,葡萄皮塞进了嘴里,然后被葡萄皮苦到五官都变形了。
施易奉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时候的笑声有点突兀,宋明朗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着两人动作亲密,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毛,“笑什么”
施易奉还没有开口说话,纪宁枝就把葡萄皮吐进垃圾桶,连忙道,“盎哥在睡觉,宋哥你晚点再去找他吧。”
宋明朗有点无奈,“这个话题早就翻过去了,你到底怎么了一直不在状态,明天舞台可千万不要掉链子。”
“对不起,”纪宁枝手放在膝盖上乖乖地道歉。
施易奉的手往下滑,停在他的脊背上轻轻拍了拍,“是不是高以盎对你说了什么不要太放在心上。”
蒋孟临冷哼了一声,“他就是嘴巴毒,一天到晚谁都不上,觉得全世界自己最牛逼,其他人都是垃圾呗。”
宋明朗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让他不要随随便便说自己团员的坏话。
“没有,是我昨天没有休息好,而且”纪宁枝犹豫了一下,“盎哥他这几天心情不好,也是可以理解的。”
大概是都默契的想到了高以盎家里的事情,其他人不说话了。
高以盎的父亲是海商,常年不在国内,母亲身患绝症,虽然高以盎本人比较高傲,不在别人面前谈这些事情,但是他们都知道其实他一个人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就连一向不惯高以盎为人的蒋孟临都没有多说什么,抱着臂,面色冷冷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总之”宋明朗一句话拉
回了大家的注意力,“他一直这样下去不行,我会找机会再跟他谈谈,你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好,麻烦您了,宋先生,”施易奉笑着点头。
宋明朗走了之后,大家想到明天还要早起做造型,以及要应对各种可能发生的突发状况,都早早回房间里休息去了。
等到人都走了之后,纪宁枝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发呆,过了一会,他从沙发上爬了起来,脱掉鞋子和袜子做起了拉伸和压腿。
这个时候只有做平时反反复复做过的机械运动,才能让他感到安心。
都说最好的刀群舞是唱跳歌手在台下反复练习之后形成的肌肉记忆,其实没有什么错,同一首歌反反复复练习几百遍,再有耐心的人都会厌倦,但这都是为了舞台上每一个细节的完美。
他一边压腿一边戴着蓝牙耳机认认真真地平板上平时练习室里录制的视频。
因为太专注,他甚至没有听到有人敲门,门外的人却十分的耐心,等了足足五分钟才给纪宁枝打电话。
刚接起电话,纪宁枝就听到门外的人说,“过来开门。”
纪宁枝连忙穿上拖鞋急匆匆地去给人开门。
打开门,换了一身睡衣的童笺站在门外,手上端了一杯热牛奶,见纪宁枝还没有睡,他脸上没有半点惊讶的意思,似乎早就料到了他还没有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