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项锦竹病情越发严重,情况要比上一世更严重,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弱地颤抖着,双唇间没有一丝血色。
她手中紧握着佛珠,口中似乎在念诵着什么祈祷的话语。
看来自己恐怕得去一趟积云寺了,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到那时候。
沈知意看着母亲这个样子,算起来,娘亲是在一年后突发恶疾去世,难道因为自己改变了轨迹,所以母亲的病提前了吗?
“娘,你怎么了?”沈知意有些害怕,重来一世她定然不能再看着母亲就这么离世。
项锦竹轻轻摇了摇头,试图安慰女儿,“不用担心,可能是今天起得太早,胃有些不舒服。”
沈安轻轻扶着妻子,江逾白已经安排好了马车。他扶着项锦竹上车,同时叮嘱女儿几句,让沈知意稍微安心了一些。
然而,一旦马车门关上,项锦竹再也支撑不住,喉咙中涌出一口黑色的鲜血。沈安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急忙用手帕帮妻子擦拭,
沈安一见,大惊失色,“夫人!”
项锦竹靠在他肩上,气息微弱,“夫君,我没事。只是心头憋得慌,想吐口气。”
沈安紧皱的眉头并未舒展,项锦竹拉住他的手,“别告诉那两孩子。”
沈知意看着马车逐渐远去,心中隐隐觉得不安
“我会派太医院的人过来瞧病,你要不放心这群人的医术,本督去趟摄政王府里将岑风行请出来。”
“别再将人家府里的花都给薅走了。”
江督主发觉眼前这个徒儿嘴上的功夫是越来越厉害,跟以前在自己背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哭完了还在自己衣领上擦,简直不像话。
如今这嘴也不像话,都学会斗嘴了。
“你将这么大的一个人情都给了七皇子,你来做中间这个恶人,图什么?”
沈知意不信他能真的什么都不图,就白白为谢瑜铺上这么一条路,七皇子刚回京就大义灭亲,原本在父亲手上的玄武营也落在了谢瑜的手里。
更何况那日遇见谢瑜她就知道,这个人不简单。
“图个”江逾白想了想看向她,“人间正道?”
这话也就哄哄小孩开心,只是自己要做的事情太过凶险,等到时机成熟她会明白的。
“怎么老带着这毒物?喜欢?”江逾白看着她头上就孤零零带着自己第一次送她的簪子,准确的说是赔她的,想来人家叫自己师父叫了这么久,自己连间像样的物件都没给人家。
传出去,外人还觉得自己怎么亏待了这个便宜徒弟。
“我对物质没什么要求,再说了今日这么凶险,我不带点东西防身怎么行?”
“给你做的那些暗器不趁手吗?”
看着江逾白脸色沉下去了,沈知意连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