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四点多,虽然小芳没有回复消息,不过更新了状态,原来预报的有强降雨,可能还会有大风,小芳帮三爷他们加固牛棚去了,今天更是忙到四点钟才抽空吃了饭,看小芳配的图片,估计吃完饭还要加会班才能干完。小天还评论了让她注意安全,别累坏了,只是等到快六点也没有收到回复。
“妈,你给张三的衣服收拾一下吧,我等会回老家去了。”张三是小天给老弟起的外号,因为他排行老三嘛,本想叫他小三的,只是被老妈揪着打了一顿,就改叫张三了,老弟十分的不满。
不过这个小机灵鬼还挺聪明的,趁机缠着老爸让给他改名,说他的名字太难写了,不如改叫张大山好了,老爸则不同意,说名字是家里老人起的,有寓意的,不过鑫焱实在太过繁琐,有点为难老弟,就同意他平常写大山的名字,学籍什么的还按原来的名字,所以号“大山”的居士就由此诞生了。
只是等小天把电视机关了之后,老弟躺在地上撒泼打滚的不起来,就连刘燕妮出手都不管用,老家虽然有好玩的地方,但是没有玩伴,老弟当然不愿意回去,而且上次回去,还跟老家的孩子打了一架,就更不愿意回去了,“我不回去,老家的电视连动画片都没有,我不走。”
额,老家的电视用的还是老式的天线,只能收到寥寥的几个台,城里的扯的闭路电视,各大卫视都有,而且一整天都有动画片播放,更何况还有最近热播的《哪吒传奇》,今天正播放到,哪吒割肉还母剔骨还父,把小弟都看哭了,幸好哪吒觉醒的是上古十大妖蛊当中的蜚蛭蛊,本体的天赋神通,能够断肢重生,再铸肉身。
刘燕妮无奈的看了小天一眼,说道“小天,你自己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别拐弯。”
“好,知道了。”小天走到二楼,看着那件已经做好的红色旗袍,仿佛已经看到余姐穿上的样子了,心里莫名的有些烦躁。终究是转身拿起那件旗袍,并在桌子上的本子上打了一个对钩,他还是放不下,有些话他想问问余姐。
小天看了看手表,经过这么一耽搁,已经快六点半了,到了楼下,小天更是无语,购买新机器的纸箱子把小天的自行车给压到里面了,老妈也真是的,直接卖废品不就行了,非要攒着一起卖,说这样给的价钱高。
“妈,你把这纸箱子卖了吧,都影响走路了。”小天站在楼下对着二楼窗户嚷道。
“哎,知道了。”
老爸这几天忙着帮忙安装机器,有时候诊所来病人了,晕头转向的拿着螺丝刀和扳手就下去了,还把病人给吓了一跳,不是针灸吗?怎么还要卸胳膊卸腿啊,闹了个大笑话。
见老妈回应半天也不下来,估计这点小事转眼就忘了,小天想了想反正离古塔也不远,走路过去好了,就算迟到了,又能怎么样,以前都是梦心迟到,今天非要磨磨她的性子,哼,我也迟到一回。
懒得再上去了,小天将背包塞进纸箱堆里,晃晃悠悠的去古塔赴约了。
男人坐在驾驶室里,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唾液,看了看时间,右手颤抖着掏出一根香烟点燃,神情舒适的吐了一口烟,颤抖的手逐渐变得平稳了,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盯着远处的检查站。
从水库到检查站需要半个小时左右,这条郡道是从水库进城的必经之路,检查站是检查过路的大货车有没有载之类的违规行为,所以到这里必须减,这也是男人待在这里的原因。
男人叫马四平,父母给他取这个名字,就是希望他四季平安,可是马四平这辈子一点都不平安,年轻的时候跑过运输,下过煤矿,卖过水果,还跟人合伙开过饭店,眼看着生活终于有了盼头,儿子也天学社毕业了,可是前段时间身体不舒服,去医院他查出了肺癌,听医生的意思,治愈的可能微乎其微,马四平攒了一辈子的钱,在医院待了一星期就花了一半,儿子马上就到结婚的年纪了,这钱不能再花了,马四平就出院了。
人一旦知道自己快死了,什么东西都会看开,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儿子,儿子似乎也遗传了自己的运气,毕业之后四处碰壁,心灰意冷之下就回了黄淮谋生,想要跟他小合伙开个小店,找马四平借钱。
马四平攒的钱本来是给他结婚的,不想动用,而且马四平清楚的知道,合伙的生意不好做,大部分合伙生意没做成,最后落得朋友还没得做。
最近儿子在家唉声叹气的,马四平知道他的心思,那一声声叹息,好像是在责怪自己为什么会生病,为什么吸那么多的烟,最后得了肺癌,还花了那么多的钱,他开店的计划都泡汤了。
马四平不怪他,儿子还小,要走的路还有很长,一些道理他慢慢就会明白了,人生没有导师,教自己的每一步该怎么走,全要靠自己,自己也不是快死了才明白这些道理吗?
儿子哪里又会明白,烟可以排忧,酒可以消愁的人生真谛啊。看了看副驾驶位置上的美酒,马四平舔了舔嘴唇,这瓶酒是第一次去马叔家吃饭的时候给的,自己并没有舍得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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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一辈子酒,马四平还是第一次喝这么贵的酒,二十年酱香陈酿,这个牌子的酒之前也只是听说过,普通的一瓶就要一个月工资了,马四平之前还在想这酒难道喝了能上天吗,卖这么贵,听马叔说就这么一瓶陈酿够他一年的工资了,再忍忍,再忍忍,等会就能喝了。
马四平想不明白,如果只靠工资,马叔怎么能喝这么贵的酒,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毕竟马叔比自己聪明的,自己虽然叫他马叔,可是两人年纪相差并不大,可以说是小了,只是马叔的辈分大一些,还上过学,是个文化人,这也是马四平非逼着儿子复读了两年也要上天学社的原因,“不上学,就要受苦受累,上学才能有好出路啊,你看看你马叔,现在吃着皇粮,开着公车,多威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