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南方比想象中要寒冷的多,对于一只年幼的流浪猫来说,它的生存面临着巨大的挑战。
萧潇不忍心再让它独自流浪,执意要把它带回家中,她给了我最后三天时间。三天之后,如果我们还是没能通过摄像头锁定犯罪嫌疑人,那么这次的计划就只能以失败告终了。
这些日子,除了睡觉之外我的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监控。甚至连做梦时,脑子里浮现出的画面都是那只狸花猫的第一视角。但我却始终没能获得任何有用的线索。
第三日凌晨四点左右,我实在是太疲倦了,不知不觉便在屏幕前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自己的手机铃声给吵醒了。此时,天刚蒙蒙亮,我迷迷糊糊地接听了电话,电话那头的萧潇带着哭腔告诉我,她从监控里听到了小猫的惨叫,但画面却疑似被人切断了!
我猛然惊起,现屏幕一片漆黑,不过,幸好定位还在工作。它显示小猫就在我隔壁的小区兰苑。于是我立刻动身,打算去解救它。
这还是我第一次进入到这个小区,虽然它距离我住的地方不到百米。如果不是寻找那只猫的话,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想到要进去那里。
兰苑里面的基础设施和我所居住的竹苑一模一样,就像是复制粘贴的一般。因为它几乎精确到了绿化带里盆栽的数量。若不是门口的保安和竹苑的显然不是同一个人,我真的会以为自己来到了平行世界。
我跟着定位来到了一栋靠马路的单元楼,正当我因为无法找到准确的楼层而懊恼时,一声声微弱的猫叫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我紧张不已,连忙向声源飞奔去,生怕再晚一步,小东西就会命丧黄泉。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凄厉。我跑到四楼时,几乎已经可以确定声音是从哪一户传来的了。
四楼,这个杀千刀的家伙居然和我住在同一个楼层,我誓一定要把他揪出来,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开门!你在里面干什么?快开门!”我疯狂地捶打着铁门,将压抑在心中多日的情绪统统泄了出来。可此时,猫叫声却戛然而止。
“开门,再不开门我就报警了!”我不知拍了多久,始终没有人开门,屋内也变得异常安静。
就当我拿出电话,准备拨打o时,只听见“嘎吱”一声。我猛地抬起头来,现开门的是住在他隔壁的邻居,一定是我的叫喊声惊动了她。
他的邻居是一位头花白的老太太,她躲在虚掩着的门缝后面,用诧异的目光盯着我,低声问道:“你家进贼了?你没带钥匙吗?”
“不,这不是我家!”我连忙解释道。
老太太眉头一皱,目光变得更加诧异了。
“请问,这里面住着什么人?”我连忙问道。
“住着一个神经病!”说完,她“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住着一个神经病?难道说虐猫的人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也对,正常人怎么会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我报警又有什么用呢?
思来想去,最终,我还是沮丧地离开了那里。不得不说,逃避虽然可耻,但是很有效。
但萧潇那里我又该如何交代呢?我要怎么告诉她我没能救出小猫,因为我愚蠢的决定,这只小猫再次遭遇了不幸。最后,我还是选择了逃避。
我一连好几天都没有主动联系萧潇,甚至连她的消息也没有回复。直到有一天萧潇主动找上了门来。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我点的外卖送到了,于是,蓬头垢面的我连问都没问一声,便将门打开了。还好这是冬天,我只不过是穿了一件比较难看的睡衣而已。要是夏天那就糟了,因为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只会穿一条内裤。
“你怎么来了?”我尴尬地将萧潇迎进了门。
“电话不接,消息也不回,我还以为你在和虐猫狂搏斗的过程中牺牲了呢!”萧潇没好气儿地说道。
“我…我…只是……”到底要不要跟她实话实说呢?我脑子里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