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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之下,漫无边际的乌云遮蔽了天空。
整座城市沉寂得像是陷入了深海,一如既往地散着沉闷、孤寂的氛围。
魔术协会冬木市分部。
一座客房中。
“住手……住、手……!”
道道呓语声从这间客房中传出。
那声音像是沉浸在痛苦的噩梦中,犹如近在耳边一样清晰。
客房的床上,全身缠绕着绷带的老人正躺在那里,他双目紧闭,眉头深皱,全身上下不断渗出的冷汗逐渐浸湿了绷带,身体犹如癫痫病人般剧烈抖动着。
“御主,请醒一醒!”
看到御主陷入了梦魇,贞德解除灵子化摇晃着他的身体。
“呃啊……!”
地右卫门猛地睁开眼睛,口中本能地出短促的怒号,然后很快就因为回过神来戛然而止。
“噩梦吗,很久没有做过这么真实的噩梦了……”
他艰难挪动苍老的身躯,起身坐在床边,懊恼地揉着眉心。
“为什么……为什么只让我一个人活下来……天草大人……”
贞德在旁边沉默不语。
因为御主和从者之间的联系,她能够感受到来自地右卫门灵魂深处的恸哭。
那颤抖的灵魂充满了悲伤、愤怒、悔恨等等犹如凌迟般的痛苦,以及由此而成型的,庞大的怨念。
这份怨念正是扭曲了她这個从者的存在形式的根源。
“……ncer,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肯认真地战斗?”
地右卫门沉默了很久才收拾好心情。
他抬起头,苍老却一片清明的双眼看向了自己的从者。
“你该不会以为我没有注意到吧,你明明是从者,而且有如此庞大的恶念缠身,你却依旧毫无战意,ncer,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贞德张了张嘴。
她对地右卫门只有一年的认知,而且过去也没见过几次面,还用的是当时死去的小女孩的身体,但也知道地右卫门是个纯粹的魔术师。
“御主,你不觉得自己已经战斗得足够多了吗?”
贞德神色复杂地看着地右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