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兰给她取了蜜饯,正盯着她喝药,刘先生带着老大夫又来了。
老大夫程雅把脉后,程雅问他可不可以不喝药汤子了?
老大夫捋了捋胡子说:“我回去给你做些药丸子,明日起就吃药丸子吧!”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程雅笑着谢过老大夫。
老大夫开完药先行离去,汀兰给刘先生搬了个凳子坐在程雅对面,又沏了一壶新茶放在桌上。
程雅身子前倾,面带急切的问道:“刘先生可知我家里人怎么样了?”
刘先生摇了摇手里的羽毛扇说:“当年姑娘昏迷前说过不让告诉他们,所以这两年多老朽都会经常以姑娘的名义传信回去,只说你还有事要忙,归期不定。”
“传信,那他们都信了?”
“咳,那个老朽找人模仿了姑娘的笔迹,还望姑娘不要介意,这也是没办法,这么长时间老是传口信容易惹人生疑。”刘先生倒是难得的窘迫。
程雅点点头,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那会儿她以为自己又要死了,心里冒出的念头就是不让他们知道,这样他们或许还能念着自己,也算是有人惦记了。
刘先生略一停顿又说道:“你大哥程霈已经考过了秀才,今年会参加秋试。赵兰也已经成了薛掌柜的关门弟子,薛掌柜还为她定下了一门亲事,是薛掌柜的外甥。”
听到赵兰定亲,程雅是为她高兴的,她今年也快十六了,是该定亲了。
以程霈的才学考中秀才只是时间问题,程雅并不奇怪,考不中才奇怪吧!
又听刘先生接着说道:“赵悦陈小云的包子铺已经改成小餐馆了,赵悦掌勺,陈小云掌柜,两人的小店经营的很红火。你可以放心,你不在家,他们也把日子过得很好。”
放心,他们都是从灾难中一路走出来的,犹如野草一般,只要有点水分阳光就可以长得旺盛。
刘先生看着程雅一副感慨万千的样子,停顿了一下问道:“程姑娘可还有想问的人?”
程雅看着刘先生摇摇头,倒是刘先生难得顿住了,他以为程雅会问周源,毕竟他们上一次找到程雅是在周源的房间,他以为他们之间定是不同的,既然不问刘先生自然也不提。
其实程雅也是想问的,即便当时只是一丝朦胧的感觉,可是时间从来都是能冲淡一切的,与程雅只是睡了一觉,与周源来说则是真实的两年半,少年朦胧的情感又能维持多久呢!不若不问。
刘先生倒了杯茶端在手里看着程雅说:“皇上登基后与老朽商议过对你的封赏,皇上的意思是给你个乡君的名分,老朽知道姑娘只想过简单的日子,并不想让人知道你做的事情,就替你婉拒了。”
刘先生说到这里看了一眼程雅,程雅点点头,拒的好,她可不愿再掺和这些朝廷的事。
刘先生又从兜里掏出块玉佩递给程雅说道:“皇上还是赏了块玉佩,你将来若遇到什么事解决不了可以凭此玉佩找当地官府帮忙。”
原来是个尚方宝佩,程雅拿在手里反复看着,上面刻着五爪金龙,还刻着皇上的字号北辰,的确是个大宝贝,程雅揣在怀里收好。
刘先生程雅收下玉佩又说道:“这座园子如今也在你名下,还有这座园子所在的二百亩地。这两百亩地每年的收益还不错,也算是对你今后生活的一个保障。奥,对了,还有你库房里放着皇上的赏赐,你有空去看看。”
听到还有地有赏赐,程雅很满意,总算没白忙活,皇上也算赏罚分明。
程雅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半个月后她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她暗地里试了一下内力,已经可以挥出一半的威力,毕竟她体内有了老头的内力,即便只有一半在这天下也罕有敌手了。
已经三月底了,程雅同刘先生说了回桃花镇的事,刘先生让人给她准备好了马车。
临行前,刘先生看着归心似箭的程雅磨磨唧唧的开了口,“程姑娘,皇上的意思还是让你在京城有个正经的身份,将来也好在外行走,老朽想了一下,不若姑娘吃些亏,做了老朽的义女,如何?”
这刘先生是没睡醒吗?还义女,怎么不是义母,翻了个白眼懒得看刘先生那张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