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成娘子谬赞了。”杜文秀忙谦虚道。
成娘子接着说道:“若此事暂时搁置,我这边却有一事,想请杜娘子与安娘子参详一番。”
钟木清看向杜文秀,杜文秀也只得表态,请成娘子讲来听听。
“早闻听杜娘子的工坊里边儿做了药房,若是工坊内的妇人工人瞧病,看诊免费,拿药成本价给付,可真?”
成娘子好奇问道,耳边水滴形的金珠子摇摇晃晃,很是娇俏。
看起来,这成娘子也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哩
杜文秀不由晃了神,还是月娘在一旁答道:“此事是真。我家药房由原慈安堂的医女程娘子坐诊,医术有口皆碑。”
“我自是信的。”成娘子笑着说道。
“我今日冒昧而来,却是想与两位娘子打个商量,也请钟县令做个见证。”
“成娘子请讲来听。”杜文秀笑吟吟说道。
“我想与两位娘子联手,做个专为妇人提供服务的秀慧堂,不知二位娘子可有兴趣?”
杜文秀与月娘相视一眼,月娘不由坐直了身子:“成娘子可有大概的思路?不妨说出来听听。”
成娘子笑道:“那我就先说一下我的想法,抛砖引玉了。”
“自来妇人处弱势,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可极少有人问过,女子自己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
“我无意去改变这世道,但是想尽自己微薄之力,让一部分姐妹可以有所依靠,襄扶互助。”
“秀慧堂可做为一个面向大众的堂口,将姐妹们自己做的东西拿来卖,也可以在这里买走自己所需的物什”
“啊呀,成娘子好巧的心思!”月娘顿时惊叫道,一脸的惊喜。
她看向杜文秀道:“如果有在家挨打的妇人,也可以廉价的价格租住秀慧堂的房屋,直到能够负担的起外面的屋子。”
“若是有病要医,便到我们工坊寻程娘子,以成本价格拿药。真的很好啊。”
杜文秀却收了笑容,看向一旁沉默的钟木清。
“不知钟县令是否支持秀慧堂的成立?”
她心有所感,似这般看似做起来轻巧,细思起来暗藏危机,不一定会被钟木清支持。
无他,谁都不是傻子,这种事情由她们底层女性来做,风险太大。
既无法给予妇人有力的支持,也没有力量给这个组织做后盾。
若是钟木清一脸憨笑支持了,说明要么他是个傻子。要么他没安好心,让她们知难而退。
果然,钟木清抚须沉吟道:“当时成娘子与本县商谈此事,本县已经很明确拒绝了。”
“可是,钟县令”成娘子心有不甘,还想争取,却被钟县令摆手制止。
杜文秀左右看看,心中有了底,便道:
“若是钟县令认为秀慧堂之事不可,那我们文月坊的药房是否还有必要继续做?”
钟木清呵呵一笑,道:
“此二事不可相提并论。秀慧堂若无有身份的贵人做后盾,一旦做起来,只怕会像蝗虫一般把各位娘子辛辛苦苦打拼的基业败完。”
“而且说不得会带累本县,区区七品乌纱也得丢掉。”
“但是文月坊的药房,是自家做出来的名声,便是东家为里面做工的妇人提供便利,也不过是仁义罢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