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心的夫婿。
谢陵,天工金号当家人。
很好,这样大的一件事,她已经占了先机,本来可以世人皆醉我独醒的,结果却因为这不靠谱的记忆生生错过了。
锦心愤愤闭目,仔细回想那些梦中零散梦到并未十分重的内容。
其实谢陵也不能说是未心的夫婿,至少在她的记忆里,那人一直都没得到正经名分,就眼巴巴地跟着未心。未心常在京城,他似乎在别地,便来回两边跑着,恨不得把自家的生意都搬到京城去。
分明是个商人,却一身文墨儒雅气,生得风流倜傥,能写诗作画。年至而立尚未婚娶,满口嚷嚷着说在等什么命中注定之人,在谈生意的时候对未心一见倾心,跟着她满天下地跑,战火里头穿梭。
本来天下平定之后未心已经准备与他成婚了,但因家中接连出事,便连着耽搁。
家中接连出事是出了什么事
锦心只觉脑袋里头一片空白,仿佛是盛了一脑袋浆糊,要紧的什么也想不起来,若非要往深了想,便感觉头和心里都闷闷的疼,再深思,便是无端的悲怆与心痛。
不知由来,却叫她心里揪着升腾,好像是生生割了骨肉出去一般。
身在定颐堂,高堂长辈兄弟姐妹俱在,锦心清楚不能在此流露出悲伤异样来,否则便是又引得一家子人担忧,平白叫人多想。
她尽力把自己从这记忆空缺处抽了出来,去想后来发生了什么,全力让自己忽略这种异样的感觉。
后来再后来又建了商贸部,未心身担要职,更为忙碌,他只能全力支持,好容易商贸部也稳定了,诸事皆了,二人已经准备要成婚了,却又因为另一件事耽搁住了。
另一件是什么事
锦心这次没有心痛,没有悲怆,只是莫名地无奈与惋惜,还有淡淡的遗憾。
她少有感到这般复杂的情绪,一时心不在焉的,又与素日不同,竟然表露出来了。
未心出来了,轻声问她“阿沁,怎么了可是身上不舒坦了”
其余人也连忙来,锦心强笑笑,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倦得很,想回去歇着。”
文夫人忙道“累了就回去歇着,这几日天气不好,你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卢妈妈,你们这些身边伺候的人更要精心。等回了园子里记得叫闫大夫去诊一下脉。”又吩咐人“还不快去备竹轿来。”
卢妈妈一时也有些慌乱,连忙应着,还是锦心笑着安抚众人“我只是昨夜未曾休息好罢了,不必如此担忧。”
众人便忙催着她回去歇着,锦心无奈,起身向文老爷、文夫人二人行礼告了退,方才婄云绣巧二人的搀扶下缓缓离去。
漱月堂里总归是静悄悄的,外头还是细雨绵绵,纵是一路撑着伞回来,裙角还是有些湿了,婄云等人顾不得自己,忙服侍着锦心宽了外衣换上寝衣到西屋炕上躺下,这几日未免烟道潮湿,这炕还是不时地烧上一回,倒算是屋子里难得干爽的地方了。
锦心躺下,却屏退众人,只留婄云在身边伺候。
卢妈妈有些不愿,锦心便说想吃她做的蒸糕,卢妈妈这才到小厨房里预备去。
绣巧短短几步路走得一步三回头的,锦心瞧着好笑,这会却又仿佛没什么气力笑了,倚着婄云冲她摆摆手,笑道“昨儿累坏你了,允你今儿个好生歇歇。”
等人都打发尽了,锦心才很用力地握住婄云的手,注视着她的眼睛,问“我三姐上辈子与那谢陵成婚了吗”
婄云一下子顿住了,原本想要柔声询问的言语也都咽了回去,她张了张口,才发现嗓音艰涩如喉中凝噎,好一会才找回声音,安抚锦心道“成婚了,成婚了。贺主子还带着您去瞧了呢。”
“可我为什么却想不起来呢”锦心表情严肃,婄云却能从中出她的几分茫然无助来,她说“婄云,你不要瞒我。”
“奴婢绝没有欺瞒过您。”婄云轻抚的脊背,柔声安抚道“贺主子确实带您去瞧了,只是您那时候病得厉害,甚至混沌不清,便是赶赴婚宴,也不过清醒半刻,后来回就又病倒了。”
彼时已是季秋初冬,京中黄叶落尽枯叶扫清,正在静静地等待着冬日的第一场雪的到来。
婄云说出这段话,便觉心里好像有一块大石头哽得她生生发疼,她下意识地握紧了锦心的手,手中略有些微凉的触感叫她心里阵阵发慌,她忙道“您手冷了,婢子灌个汤婆子来。”
锦心张了张口,想说谁炎天暑日地抱汤婆子,但鬼使神差地,她把这句话咽了回去,乖巧地坐在炕上,等着婄云带着汤婆子回来。
此时京中也是多雨之季,贺时年终于叩开了那位年轻时便名满天下的步云大师的门。
二人迎头碰面,步云大师便先叹道“贺施主所求尽已得尝,如今这般执着,又是为何呢”
作者有话要说古代换算进制与现代不同,这里就取16两1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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