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杰的话触及了我最敏感的那根神经。
神经澎湃不止,令我的胸腔也鼓胀起来。
柳重云死了,我比谁都清楚这点,不需要他在我面前张牙舞爪地提醒我。
所以他要为他的多此一举付出代价。
我神情冰冷,抽出墙角放着的高尔夫球杆,卯足了力气抽向他的小腿。
这是我妈妈交给我的姿势,这次是我做得最完美的一次。
沈从杰躺在地上抱着小腿哀嚎,他的小三妈爬到他面前心疼地手足无措。
家里的佣人拨打急救电话。
乱哄哄的闹作一团,真是一场好戏。
我爸面色阴鸷,这是动了真怒,举起手就想打我。
“你欠我的,我妈,柳重云,我的孩子,他们都看着你呢。”
我和他对视着,他的眼神逐渐软化,有点点盈光浮现在他的眼底。
但我没有丝毫心软,连泪水都算不上的东西也配让我原谅吗?
我扔下球杆就转身离开,一场冲突猝不及防的终结。
六年前,我和重云正满怀期待规划着我们的未来。
虽然我们家境差距悬殊,但我们从不在意这些世俗的东西。
我们只想要组建自己的小家,做普通的妻子丈夫。
可我爸偏偏要摧毁这一切。
我至今还记得他在我面前高高在上的审判我们的爱情。
“学生时代的恋爱爸爸从不当一回事,你快毕业了,应该回到爸爸身边管理公司,和门当户对的人结婚。”
我只觉得他可笑,那个小三又是什么门当户对的人选吗?
我当时并未反驳他,只是当天便偷走户口本和重云领证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