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着我。
直勾勾地着我。
我说不上来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但只此一眼,我已经可以肯定这个男人并不是无动于衷的
纪宁见我突然安静了,似乎害怕傅言殇对我真的还会心软,又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了一句“洛洛的死,还没让你清楚现实吗,要是你胆敢继续让夫人不满意,下一个死的,很有可能就是傅少了。”
我咬了咬嘴唇,手腕的刀口明明划了那么深,可我竟然感觉不到痛。
哀,莫大于心死,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吧。
我抬起手,将血迹斑斑的伤口在傅言殇眼前晃了晃,“还要亲自给我做人流手术吗”
傅言殇没说话。
可我得出来,他觉得我已经疯了,彻彻底底不再是最初那个让他心动的小白兔女生了。
护士们担心我失血过多会有生命危险,连忙用纱布给我包扎伤口。
可我的血根本止不住,来来去去换了好几次纱布后,有个护士终于说道“少夫人好像有血友病,昨晚傅少需要输血的时候,夫人说了,少夫人有血友病”
此话一出,我分明见傅言殇的眼里闪过一抹震惊的情绪。
他死死盯着我的眼睛,终是悲凉地笑了“秦歌,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老公你怀孕,我不知道,你有血友病,我也不知道。”
我满心满脑都是方雅阴狠的手段,明知道此刻说几句软话,也许就能挽回这段感情,可我累了,连垂死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没有当过你是我老公。以前没有,现在没有,直到我死的那一天,也不会有。”
傅言殇扯起我的手,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再一次将我甩到手术台上。
“既然如此,你没资格怀着我的孩子去死准备手术”
纪宁虚情假意地劝道“傅少,您冷静一点,这样下去少夫人真的会死的”
“死了不是最好么,省得去精神病院浪费医护资源。”
死了不是最好么,省得去精神病院浪费医护资源
这句话,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再也坚持不下去了,整个人失重般滑落手术台,额头撞到冷硬的仪器上,立即见了血。
滚烫的血液流进了我的眼睛,我的世界变得一片猩红,连傅言殇有什么反应也不清楚。
护士惊慌地问傅言殇是不是立即给我止血,傅言殇没说话,大手却将我拉回手术台。
很快,就有护士脱下我的裤子,将我的双腿曲起、架在冰冷的支架上。
我无法接受傅言殇亲手打掉我们的孩子,就开始用头去撞手术台。
每一下,我都往死里去撞,我觉得我撞得都够凶狠了,偏偏意识却空前清晰,连傅言殇每一次呼吸,我都听得清清楚楚。
到了最后,可能是失血量远远超过了可承受值,我冷得浑身发抖,彻底失去了知觉。
醒过来的时候,我浑身都痛。
安妮坐在床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怎么还没死”
我满心苦涩,第一个反应就是摸了摸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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