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花渔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说。
毕竟孩子大了,又正值叛逆期,一个不注意适得其反,容易把人越推越远。
而许辞亘明显感受到了花渔情绪的波动。
他凑近花渔,认真地看着她,漂亮的黑眼睛里带着疑惑。
“怎么了?”
福利院时初见许辞亘,他还是个营养不良的小男孩,虽然比花渔大一岁,但瞧着瘦弱、皮肤粗糙、头干枯。
而经过这几年花渔的精心投喂和护理,现在的许辞亘肌肤细腻白皙,嘴唇红润而柔软,双眼深邃而明亮,眼角微翘,又多添了几分风情。
哪怕现在还是个没长开的小屁孩,但长相已经逐渐显出优越,隐约开始有些祸水的模样。
花渔在心中叹了口气。
唉,为什么总有一种好不容易把孩子养大,然而儿大不由娘的感觉?
花渔没有开口,只是一巴掌推开许辞亘的俊颜。
“坐好,快上课了。”
见花渔没有说,许辞亘还当是女孩子的心思,也没有再过追问。
他再次看了一眼阮沁,视线落在她手腕上被长袖遮住的地方。
那里隐约露出一道疤。
而阮沁似乎也有所感,她回过头,正巧和许辞亘对上了眼神。
下一瞬,阮沁避开许辞亘的眼神,把袖子放下。
许辞亘也收回了视线,他直直地盯着黑板,思绪翻腾。
这天放学后,许辞亘破天荒没有和花渔一起回家,他跟花渔的解释是要外出买东西,并拒绝了花渔的陪同。
教室里的同学已经走完了,只剩作为值日生的阮沁正在擦黑板。
花渔纠结了片刻,还是打算先行离开。
临走前她隐晦地瞥了眼阮沁,然后语重心长地拍拍许辞亘的肩。
“我和花女士都是很开明的,虽然我们不会干涉你,不过未来的路还很长,有很多变数,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做出后悔的事情……”
许辞亘被这莫名其妙的话说得一愣,但还没来得及问,花渔就已经摇头叹着气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