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澜,画像哪儿来的?她……她我好像认识……”
沈瑶瞳孔骤地缩紧,死死盯着画像上的贵夫人,脸色越来越白,拿着画像的手,忍不住地微微颤抖,仿佛那薄薄一张画像有千斤重,重得她手软脚软,要不是乔澜手疾眼快一把给她扶住,她差点都软倒在地了。
“妈,您先别太激动……我扶您到床上坐一下,扎两针,您先缓缓再说。”
乔澜虽然有所心理准备,却也被吓得不轻,扶她坐好,忙先抽走她手上的画像倒扣放到床上,方才探脉查体,同时也启用透视查看她脑中情况。
现她脑中旧伤残留淤血凝块,因她情绪太过激动牵扯稍稍位移,乔澜心下一紧,忙摸出针灸包给她施针,未免她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乔澜第二针便扎在了昏睡穴。
陆铭琛和乔志国先后脚赶来。
画像是陆铭琛提供的,他多少有点儿猜测,倒也不意外沈瑶会激动,却也没没成想她竟反应这么大。
陆铭琛瞳孔骤缩,看着昏睡中的沈瑶眸色微深,打算等下还是越过沈瑶,跟乔澜确认点儿情况的好。
而听到喊声不对劲儿,匆忙赶了来的乔志国毫无心理准备,猛地看到这么一幕,吓得他心都要跳出来了。
“……澜澜,你妈,这是怎么了?”
“爸,您别担心,妈没事,就是刚刚受了点儿刺激,我怕牵扯到旧伤,就给她扎晕了,让她先缓缓……”
乔澜很是愧疚,边捻转银针边侧看了眼忧心忡忡的乔志国以及面色沉凝的陆铭琛。
“受刺激?受什么刺激了?”乔志国不解地看向乔澜。
乔澜紧抿的唇角微微一僵,“稍等,我做完针灸了跟您仔细说说。”
乔志国点点头,虽然心里还很是紧张跟忐忑,不过,看乔澜一脸淡定,给沈瑶施针和捻转银针的手都很稳,他也强自压下心头的焦灼不安。
陆铭琛看乔澜专注于诊疗,略沉吟了会儿,将乔志国拽出了屋子。
“叔,您要不先去跟老支书请个假?你们今儿个上午都先不去上工了。”
乔志国挠头,“……好像不太妥,我们早工就都没出,上午要是再都不出工,老支书那边怕也不好交代。”
“不过,你提醒的也对,不管出不出工,都得先跟老支书支会一声。”
乔志国说着看了眼乔澜的屋子。
“我就不进去打扰了,你等澜澜好了,跟她说一声,我去趟大队部,有什么话,晚点儿等我回来了再说。”
“嗯,好的。”陆铭琛点头。
屋子里,乔澜已经在依次取下银针,只是,因着刚刚突的状况,让她心里不安,所以,一直都启用透视在观察沈瑶脑中淤血凝块的情况。
陆铭琛进来好一会儿,见她都保持一个姿势没动,眉峰微微一拧,“……怎么了?”
乔澜敛神回眸,取下最后一枚银针,眸色微微泛沉。
“我妈早年脑部重伤,脑中有淤血肿块压迫到了神经,才导致的失忆,与我刚刚救治的赵伯伯的情况很形似,与陆队你的脑中情况也有点儿类似。”
“不过,人的大脑是最为精密且复杂的存在,每个人的情况相似却又各自不同。”
“陆队你那时情况紧急,我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才博得一线生机,你现在情况稍稍稳定,但多少也还是有不适的反应跟症状,不过,那些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呈减弱的趋势。”
“赵伯伯那也是意外之喜,不过,恢复记忆也是看运气,真的是九死一生才搏来的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