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岛东畔,暴雨倾盆而下,惊雷阵阵,黑云中时出现电闪,海浪拍击着海岸,海上停靠战船起伏定。
“毛帅,可那韩赞周讲了什?”
随毛文龙一道,到此地沈世魁,见毛文龙迟迟言,紧攥刀柄挺直板,熟悉毛文龙脾,都知毛文龙在思考问题。
“刘兴祚他们要离开东江了。”
毛文龙神冷厉,盯着波涛汹涌海面,言语间带着些许淡漠道。
“好事吗?”
沈世魁眉头微挑,眸中掠过一道惊喜,下意识脱口道:“当初刘兴祚他们被安置在东江镇,就袁可立……”
“嗯?!”
毛文龙一句冷哼,让沈世魁识趣闭上嘴,他知道些事能轻易讲出,毕竟也什光彩事前,在建虏八旗中地位极高,深得建虏奴酋努尔哈赤宠信,甚至在努尔哈赤授意下,娶了代善子萨哈廉母女妻,在努尔哈赤以下犯上设所谓大金国号,刘兴祚在投效建虏汉中,地位仅次于抚顺额驸李永芳和施吾里额驸佟养。
要知道李永芳、佟养可一般。
一个位投效建虏高级将领,李永芳个汉走狗,更在投效建虏以,帮着努尔哈赤干了少恶事!
一个早迁辽东商贾,其与女真姓佟佳氏关系浅,更在努尔哈赤崛起于建州三卫时,便一直在暗中进行资助,甚至帮着努尔哈赤传递少军样大背景下,足以见识到刘兴祚能力强。
而最最特殊一点,刘兴祚跟其他汉同,诸如建虏八旗贝勒、大臣、将校等,少都跟刘兴祚关系一般。
原因无他。
一个刘兴祚确能力,另一个奴宠信,单单赐女真名爱塔,就立竿见影突显出了。
在样大背景下,刘兴祚愿意舍弃荣华富贵,也要义无反顾反正归明,元就从天启元年起,建虏先攻取辽左、辽南等地,建虏八旗肆意烧杀抢掠,让刘兴祚内心难以接受。
“刘兴祚要离开东江假,但你可知他要去往何处?”
毛文龙皱紧眉头,盯着前汹涌海浪,“你又知晓他要接任何职吗?”
……
听到此言沈世魁,就知晓事恐简单。
“天津三卫!”
毛文龙沉声道:“其要接任天津水师总兵官!”
“什?!”
沈世魁下惊了。
“而你可知,个韩赞周急赴东江,颁布那几道旨意都讲了些什吗?”
毛文龙转过身,那双虎目死死盯着沈世魁,话锋一转道。
“其一,今东江镇粮饷将由内帑直拨,必再兵部拨了,今东江镇再无粮饷忧。”
“其,今东江镇将继续扩充水师力量,而本帅也得以擢授五军都督府左都督,实领平辽总兵官,赐蟒袍,赐锦衣卫指挥佥事世职。”
“好事吗?”
沈世魁强压惊意,迎着毛文龙注视道:“当初东江镇动辄就被拖欠粮饷,咱们东江军常下粮饷,兵部那帮,可少从中贪掉咱们银子。”
“甚至于说少本就该粮饷,最何下?就叫那些给吞了,而朝廷中其他,&xeoo以咱们东江镇挟兵自重!”
“现在好了,今东江镇粮饷,由天子内帑直拨,那至少必粮饷而犯愁,甚至透过此事,末将瞧出陛下很看重毛帅。”
“真看重吗?”
毛文龙笑笑,盯着沈世魁道:“那你可知咱那位陛下,特意给本帅颁一道密诏,就点明今莫要再干走海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