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玉洁道:“我们在旅游耶,你觉得我们真的会写这些玩意儿吗?”
周黑雨左右扫了扫两个装了很多书的箱子,沉思了一小会儿,摇摇头:“可能是不会。”
她又补了句:“反正我现在是不想写。”
她躺到床上,斜眼看着自己的箱子,只觉得那一堆书压在心头上很难受。便飞起一脚把箱子盖踹得合上。
“啊,你好粗暴。”
申玉洁躺在她的床上,掐着嗓子叫唤了一声,好像她才是那只被踢的箱子。
周黑雨道:“你才粗暴。”
“你才粗暴。”
“你才粗暴。”
“你才粗暴……”
窗外事海京的夜景,有一种能把人心气儿拔得很高的美丽。
千灯如昼,彻夜辉煌。
高耸入云的建筑把人造光托举得有如星辰望。
窗外灯光被深色的窗帘尽数遮挡、宽阔的公路上轿车驶过,轮胎飞摩擦着平坦柏油路,出“沙沙”的声音,像催人入睡的白噪音。
她们的声音渐渐弱下去,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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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楼建得最为密集,灯火也亮得最为耀眼的浦江边,树木掩映下,灯火清幽,有一片闹中取静的别墅区。
王哲走进书房。
陈漠河坐在转椅上,皱着眉一目十行地翻看《巴拉塞尔士》的英文原著。
最近他脾气不大好,王哲刻意轻手轻脚。
直到陈漠河又翻过去一页纸,问道:“怎么了?”王哲才答话。
他把陈漠河第二天的日程背出来:“明天上午八点到十二点,老师会来上课;下午一点半,要启程去草场继续练习马术;晚上六点,上法语课,一直到九点半。有一个好消息,您和air磨合得很好,本来以为换一匹新马您会不适应。夫人和先生都很高兴,很期待您在联赛中的表现。”
陈漠河没有理会谁高兴不高兴:“还是今天那个老师?”
王哲递上一份夹在文件夹里的简历:“不是,选了新的ssat老师,这里是简历。”
在此之前的一个月,他已经换了三位ssat家教老师了。
陈漠河没有接过来,又翻了一页书:“怎么样?”
王哲只好把手收回去,道:“夫人和先生都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