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猿猴翻山越岭走了九十多里,最后在一棵大树下停住,耐心已经用尽,纷纷露出不忿,将背负的人随手扔在地上后呼啸而去。只留下一个瘦小的猴儿。
那猴儿对着大树恭恭敬敬的作个揖:“禀黑木居主人,闯林的人都已经带到。”也不等有人回答,匆匆的走了。它声音怪异,正是那兽群外的喊话人(猴)。
大树外一大片空地,平坦无物,寸草不生,少量的积雪掩盖不到脚面。多数的雪花都让大黑树遮挡了。此时从大树边走来一个丫头和一个大汉。丫头撅着嘴和大汉都抱着一捆棍子。棍子长八尺,每人抱着二十根左右,也不觉得吃力。二人慢慢来到场地上。
比较了一下,二人各自一手抱棍,一手取出一根来,对着地面狠狠的插下。棍子与地面的摩擦出铁器入石的声响。每一下,就是树立了一根铁桩。
地面是山体岩石,棍子也是沉重的铁棍。就那么一下子入石两尺,膂力实在过人。
两人似乎习以为常,并没有觉得了不起,只是神情之中,透着几分不大情愿,但依旧坚持工作,隔着几步插下一根铁棍,一会儿就将近四十根铁棍沿着场地边缘插完,形成一个半圆形状。
然后走到这边,将昏迷不醒的打猎人随手一手一个的拎到铁桩前,用根丝绳将双手背缚着绑在铁桩上。两人并不说话,偶尔的挤眉弄眼,故意挨挤摩擦,挑衅挑逗着对方。压抑着调皮,忍耐着烦躁。手里则是沉默的干着,就像干寻常的农活一般。
那大汉忽然看到风儿,立即眼睛瞪大,惊为天人。两只手禁不住颤抖着就要去抚摸风儿的粉脸。
那女子冷哼一声,一把揪住大汉的后心衣襟,轻易的甩丢出去。用手指指大汉,再指指大树,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然后,女子将风儿毫不怜惜的抓起,绑到一根铁桩上。巧的很,与巴山相邻。
那“臭屁”当真厉害。做着一切,巴山与一众战士个个昏迷,一无所知。
大汉与丫头将众人绑好。大汉自怀里取出一个蝶儿大小的小锣,另一手摸出一根木椎儿,使劲的敲了三记。
“当——当——当——”
声音也不算大,只在小范围里可闻,却有一股魔力能够还魂一般,将昏迷的众人全部敲醒。
和一般人的反应一样,他们立即挣扎着试图解脱束缚。
也不知绑人的丝绳是什么做的,没有人能够挣脱。
越是挣扎越是紧腾越是痛苦。
“我们这是怎么啦?怎么会绑在这里?……”
“要杀了我们吗?是谁,是谁啊?”
“大伙儿都在吗?我们这是给谁弄这儿了?”
被俘绑缚,挣脱不了,未来不知。一股不安的情绪立即蔓延。
“山长老,快想想办法,救助大伙儿出去吧。”
“出去?细狗,这里是哪里你知道么,怎么走?”
头顶上树荫遮天蔽日,只能看到不大的一块天空。实在不知道身在何处。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隔的远,声音大的很。
巴山没有说话,先寻找风儿。当看到风儿时,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又看到风儿与他一般的被绑缚,不由蹙眉。试着挣脱细绳,任凭使用多大的力气,也挣不脱。反而丝绳却深深陷入皮肉之中。
丫头与大汉弄醒了众人就转过了大树后面,再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