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生意人,又不是菩萨。
没道理看人可怜就心软。
我也弄不明白,弃我而去的男人,怎么还会因为我觉得委屈。
我抱歉地笑笑,吩咐助理把他送出去。
8
受伤这些日子,我落下了很多工作。
处理完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正打算冲个热水澡呢,我电话突然响了,低头一看,备注:陈湛北。
接起手机,他就大声质问我:
「唐糖,我不主动联系你,你是不是就不理我了?」
我把手机拿远了些,无奈地问道:
「陈先生,怎么了?」
陈湛北反倒更急了,机关枪一样地开始输出:
「唐糖,你是因为生我的气,所以故意装失忆气我的吗?那我告诉你,你成功气到我了,女人!我现在很伤心,你快安慰我!」
我轻轻揉着太阳穴:
「装失忆?陈先生,您是不是狗血剧看太多了?还是说觉得我唐糖是这样无聊的人?我的时间很多吗?还要陪你演这种又臭又长的连续剧?」
我干笑两声:
「陈先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请不要给我打电话了,有特别的事呢,也请您联系我助理,一切按程序走。」
陈湛北竟然有些哽咽,一抽一抽地说:
「唐糖,我那天不是故意逃婚的,我只是以为姜韶快死了」
「那也说明,您已经做出了选择,成年人难道不需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吗?」
说完,我便挂了电话,去淋浴房洗了个热水澡。
想了想,我又给助理发了个邮件,吩咐她明天一早就去陈家府上退婚。
之所以不亲自去,原因也很显然,陈家公子当众逃婚,打了我的脸。
我可没那么好说话。
9
我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醒来听说陈凡——陈氏置业的董事长,带着儿子来拜访了。
该来的总是会来,我稍稍整理了下,出来会客。
陈凡看起来老了十岁,面对我也挺局促。
除了在逃婚这事儿自觉理亏外,应该跟最近陈氏生意惨淡也有关。
一进门,陈凡就抽了陈湛北一耳光。
他下手极重,陈湛北一个趔趄,腰重重磕在我办公桌一角,又跌倒在地,嘴角沁出了血。
我皱了皱眉:
「陈总,有话好好说,别当着我一个外人的面,打自己孩子的脸。」
「不打不长记性!」
陈凡叫陈湛北给我敬茶,赔笑说陈湛北年纪小,不懂事,被人给骗了,还以为真闹出人命了,情急之下才跑了。
陈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