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嗨呀!”谢玉川无奈了。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姜副总说着话儿来到了井台上。
“姜总,你来了。”谢玉川转头笑了笑,打了个招呼。“姜总,你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你给评评这个理儿。”
谢玉江满心希望姜副总能帮着自己说服谢玉川,把两条大鲤鱼放回河里去,“姜总,今天我和老二淘井,在老井里捉了两条大鲤鱼,老二要吃了他们,我要把他们放到清亮河里去……”
“是。你还说了,这两条大鲤鱼是鲤鱼精、是井龙王的孙子、孙媳妇,吃了他们要招来杀身大祸……”
谢玉川的语气明显带着奚落,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姜副总的眼睛就大亮了:“鲤鱼?大鲤鱼?我看看,我看看。”
谢玉江松开了手,姜副总哈下腰一看,乐了,“哎呀,每条都足有二斤多呀,两位老哥哥呀,我不相信这个那个的,这两条大鲤鱼就给我吧,谢谢老哥哥了。呵呵。”
说完提起水桶就走。
“姜总,你……”谢玉江傻眼了,人家毕竟是副总正管着自己呢,他吃了,就让鲤鱼精井龙王找他算账去吧。
“哼哼!”谢玉川白了谢玉江一眼,“我要吃,你这么不让那么不让的,姜总吃,你就没咒念了吧(没办法了吧)。”
其实,谢玉川被谢玉江说的心里咕咕涌涌(嘀嘀咕咕、纠结、不舒服)的,他已经起了“算了吧,别惹大哥生气了,放就放了吧。”的念头。
因此,姜副总把大鲤鱼拿走时,他就没有拦着。
姜副总摘了一些辣椒、黄瓜、芸豆放到水桶里,喊了一声:“大哥、二哥,下午上班的时候,我把水桶放到传达室,你们顺路去拿吧。”提着水桶、抽着烟儿、哼着小曲儿回家了。
姜副总回到家时,老婆已经包好了包子,他就把大鲤鱼剖洗干净放进了冰柜。晚饭时,老婆做了一个“油泼鲤鱼”,姜副总美滋滋的喝了二两“五粮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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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江又在村头的老槐树底下对一群人说了:
老井里有井龙王,井龙王的孙子、孙媳妇化作两条大鲤鱼出来游玩,让谢玉川捉到了,本来是要放到清亮河的,被姜副总拿回家开膛破肚吃掉了,井龙王会找姜副总报仇的,姜副总恐怕就要大祸临头了……
姜副总听了,头皮一麻一麻的,浑身像针扎似的难受。他决定,亲自到老井去看一看究竟有没有井龙王。
姜副总趴在老井沿上,眼珠子瞪的都快要掉出来了,一寸一寸一分一分的仔细看着,井水清澈见底,没有一丁点儿异样,那里有什么井龙王的影子。
突然,“哗啦啦”一阵儿水响,从井中窜上来一条小青蛇,姜副总吓得爬起来扭头就跑,小青蛇蹦了一个高,一下子跳到了姜副总前面,“唰!”金光一闪,,变成了一条甩尾舞爪呲牙吐舌的小青龙。
小青龙两只眼睛血红血红的,高声嘶叫着:“还我孙子、孙媳妇的命来!!!”恶狠狠的扑向姜副总……
“啊!”姜副总大叫一声,蹦了起来,心口狂跳,大汗淋漓,他使劲的晃了晃脑袋,揉了揉眼睛,定了定神,看了看窗外天上的月亮,摸了摸身边酣睡的老婆,这才搞明白,自己刚才是做了一个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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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主任耐心的听完了姜副总的述说,呵呵的笑了:“姜总啊,我看你这纯粹是没事找事儿,自己转着圈儿的吓唬自己。”
“前几天,清亮河大水,河水浑浊,鱼儿看不清,两条鲤鱼游进了老井,河水退的时候,它们窝在(困在、留在)那儿了。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咱村不是有好几个人在自己家的苞米(玉米)地里捉了好些鱼吗?哪里有什么鲤鱼精啊井龙王的,你别信那一套。”
“俗话说,梦由心生。你是听了谢家老兄弟的胡说之后,嘴上说了不信,心里似乎没有去想,水过地皮湿,脑子里还是留下了点儿印象,就是那个……什么……书上说的……潜意识,对,潜意识……心里暗示在哪儿起作用,所以你才做了这么一个梦。”
“没事的,什么事也没有。再说了,人们不是常说嘛,梦都是反的。你肯定没有什么事的。哎,你不是说,你是下半夜做的这个梦吗?下半夜做梦是给人家做的,与你没有关系。”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像谢家老兄弟说的,那两条大鲤鱼是鲤鱼精或是井龙王的孙子、孙媳妇什么的,那也是谢家老兄弟捉的,鲤鱼精也好井龙王也罢,他们就是要报仇,那也应该去找谢家老兄弟,绝对不会找你的。你就放心吧。”
“你要是就是觉得心里嘀嘀咕咕的,你就去买一墩(捆)纸、一扎香,晚上九点以后,在院子里烧烧、念叨念叨、送送它们,就没有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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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王主任说的有点儿“东山兔子西山野鸡,牛唇不对马嘴”的,姜副总在他的“开导”之下,觉得也是这么个理儿,心里轻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