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宜抿了抿唇,这个时候若是继续去招惹皇上,无疑往刀口上撞,也会显得自己心虚使然。
思及此,温舒宜往自己的营帐走去。
而这厢,褚彦敏锐的耳朵正留意着身后动静,然,那小妖精却并未跟上。
帝王侧过身,果然再不见温舒宜身影。
内心仿佛被人浇上了一层火油,后又灌入陈年老醋,滋味古怪,令人心头不畅。
这时,营帐外面的晋王回过神来,见温舒宜没有跟随帝王入账内,他微微拧着眉,也不知在想什么。
而方才将一切尽收眼底的西南王世子白墨泽,忽的勾唇一笑。
夜幕之后,将拉开第一场围猎。
在这之前,帝王与今年参加涉猎的大臣、贵公子们皆各自歇息,每年的彩头皆由帝王亲自赏赐,今年是一匹汗血宝马,除却彩头之外,魁首必定备受帝王重用。
故此,但凡有实力的高门子弟都想一试。
宋相父子二人也来了猎场。
见傅生一直立侍在帝王身侧,宋家父子皆很识相的避开数丈之远。
“皇上,臣以为,宋相不敢来御前,是做贼心虚。”傅生逮住一切机会,针对丞相大人。
做贼心虚
褚彦眯了眯眼,一身绛紫色劲装令得他身上少了帝王的贵气,却是平添了江湖游侠儿的豪飒。
那个小女子大约也是做贼心虚,所以才不敢到他跟前来
“朕听说你昨日诋毁了宋家”褚彦嗓音不温不火,似风平浪静。
傅生唇角一抽,反驳道“回皇上,臣是忠良耿直之士,从不会诋毁他人,臣所做的一切事,所说的一切话,皆是顺应正义。”
褚彦,“”
“去查查,今日是哪些人跟着昭嫔。”褚彦心中不悦,但也知那心机美人不会如此不顾大局,必然有人故意迫害她,才致使她与晋王接触。
不过
以晋王稳重的性子,竟然上当了
美人与权势,孰轻孰重晋王必然是在意她到了一定程度,否则岂会不出旁人心机
傅生颔首领命,褚彦又道“查到结果,不得轻举妄动。”
“是,皇上,臣这就吩咐下去。”
不多时,傅生再度折返营帐,此时褚彦正阖眸假寐,他二人年少时候一同习武,褚彦登基后,对傅生多少有些纵容。
他睁开眼,那双幽眸里明显含着不悦之色,“你怎么又进来了”
傅生如实道“宋相在外面结党营私,臣实在不惯”
“放肆”褚彦低喝,“你知不知道污蔑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傅生明白皇上的意思,即便明知丞相大人有意拉拢大臣们,他也得装作不知。
傅生撩袍跪下,“臣有错,小不忍则乱大谋,臣不会再犯”
褚彦揉了揉眉心,今日不知是怎么了,什么都不顺眼,恨不能一脚将傅生踹出去。
这时,李忠迈入营帐,了一眼跪地不起的傅生,这才恭敬禀报,“皇上,昭嫔娘娘亲自做了烤肉,正在外面等着皇上宣见呢。”
褚彦方才还想继续假寐,此刻突然困意全消。
按着他的猜想,温舒宜会扑入他怀中诉委屈,亦或是故作矜持,继续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她应该也知,她自己被人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