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了他后颈,像撸猫一样,反复摩挲,软软道:
“我心里只有你,眼里也只有你。”
“那这些情话,你每天都对我说。”他惯于得寸进尺。
“欸……”她却再说不出话来了,不管应承的哄,还是故作嗔怪的欲拒还迎。
她从前便不擅长撒娇,与他在一起耳鬓厮磨时也是,因他比她还懂怎么磨人。
殿外,立在门后的内侍,并非不知里面在做什么,还是冒死通传了一声:
“君上,夫人,小殿下来了。”
周文泰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就算兵临城下,他也只想做一个烽火戏诸侯的昏君。
头也不抬道:“让他回去。”
“等一下!”她抽回两人在一起的衣物,哄道:
“晋儿过来,肯定是有什么事。他这阵子忙着读书,我有许久没见着他了。也不知是长高了,还是长胖了。让他进来吧。
她翻身从床上坐起来,吻了吻他的下颌,轻声哄道:
“你等一下,晋儿过来,也就说三两句话。等他走了,我再陪你。”
她才对虞灼冷淡,不忍心对身旁亲近的人,都弄得他们委委屈屈、黯然伤神。
“倒显得我像后爹。”他现在又烦又燥,“我等不了。”
“我年幼时,你一等好几年,如何现在一柱香的功夫也等不了了?”她并非与他商议,说完后,便下了床,去寻自己靴子。
散下来的乌,随手用簪子绾好,不显凌乱。
绕过屏风,晋儿已经等在那儿了,看见母亲时,立即转过头去。
犹豫了一下,还是转了回来,却是不敢看娘亲。
只作揖问候道:“娘,儿今日受祖母邀约,去太后寝宫赴宴。因读书迟了些,到那儿后没见着爹娘。已向祖母告罪,得了祖母原谅。又听祖母说,父亲心情不好,母亲陪他先一步回来。儿放心不下,故辞别祖母,过来探望。祖母不放心爹娘,赏了几道今日精心准备、刚出锅、还未动过的膳食,要儿带过来,与爹娘一块享用。”
“晋儿的这份孝心,比什么都要紧。”时玥筝意识到这孩子神情不对,低头扫了一眼衣襟,方才从周哥哥的榻上下来,只顾着理散乱的丝,恐失仪。
才觉鬓是绾好了,却是衣冠不整,香肩外露。
这会儿不动声色地将衣带绑好,心底也有几分疑虑,即便儿大要避母,可晋儿分明还是小孩子。难不成是在学堂里,受夫子耳提命面,便这般谨慎小心了。
还是……晋儿知道了什么,比如……自己不是他的亲生母亲?
时玥筝未再细究,只牵过他的小手,将他领到矮桌旁,笑意盈盈道:
“你祖母这份惦念之心,我们自然不能辜负。来人,将午膳呈上来。咱们一块享用。晋儿,以后你也要孝顺你祖母,知道吗?”
“有劳母亲教导,晋儿谨记。”周晋图一字一顿道。
周文泰姗姗来迟,脸色依旧非常难看。
坐在矮桌旁,气鼓鼓的,去分筝筝那张席子,晋儿则坐在两人对面。
他现在胃口全无,皱着眉头,一连苦大仇深,目光有意无意间,看着筝筝不停给晋儿夹菜。
周晋图先向父亲行了礼后,才边吃边缓缓开口,问向筝筝:
“娘亲,以后若是你与父王,又有了别的孩子。您还会爱晋儿吗?”
“谁叫你将这等字眼挂在嘴上的?”周文泰板起脸孔训斥道。
周晋图小小的人儿,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