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知,他也是奉命行事,不能欺负弱小。
那便得让那些背后搞鬼、醉心党争的江家族人,付出代价。便是王族,又能如何。
“夫君,我此刻只希望,他们给你指控的罪名是真的,你带着戎狄杀回来。这样的君侯,不值得你效忠。”
没了她肌肤相亲,周文泰方才被哄得迷迷糊糊渐渐褪去,疼痛重新附体。
尤其在她检查伤口时,一拉一扯间,让他仿佛瞬间回到了诏狱。
“这伤口简单包扎不行,必须得用药。”时玥筝强忍住眼泪,咬紧后槽牙,才一字字磨出了这句话。
她不会忘记这些伤,要把它牢牢记在心里。夫妻本是一体,他的仇人,她便跟他不共戴天。
“夫君,对不起,我来的匆忙,没带家丁。不然现在可以嘱咐家丁去抓药。我现在必须回相府一趟,你要等我。你听话。”
“筝筝,你还会回来吗?”周文泰不想让她走,却也深知,她不管是走一时,还是永远离开,他都没资格强求。
“筝筝,你走吧。不要再回来,这是不是你该待的地方。这里常有坏人,我怕他们伤害你。不在我面前,我都会自责懊悔,若是歹人在我面前□□了你,而我却像个废物一样,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比杀了我、还让我难受。比在狱中经历的酷刑,更是百倍凌迟。”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也不只是窝里横。我有刀,是你教我的刀法。打不过你这样的武将,但杀几个泼皮无赖,不在话下。你放心,我不仅能保护好自己,还能保护你。严师出高徒,虽你太冲我,不是严师,可我天资聪颖。”时玥筝咂摸他的话,也对,确实此地不宜久留,得离去。
疑惑道:“京都人都称你死了,可是有人暗中出手相救?”
他想过这个人是不是父亲,还是仲公子江敞?
她没有敢提江敞的名字,怕他现在的身体,无法承受这样的刺激。哪怕从前只是一笑而过的事。
“我不知。筝,来,我同你说。”周文泰的头部遭受重创,有时会忘记许多以前的事。
不知他们这一别是不是永别,经历了命运反复,很怕这次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
“筝筝,谢谢你替我给我父亲上了一柱香,是我不孝。哪怕我没错,没有能力、也是一种错。如今我还有一事放心不下。”
时玥筝想说叔父也是自己的父亲,他何必跟自己这般客气,明摆着没把她当自己妻子。
可眼下他难得恳求,便洗耳恭听。
“我昔日从军时,我一手提拔起来、陪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战死沙场。他自幼无父无母,只跟妹妹相依为命,他死前只将小妹妹托付给了我。如果可以,你把她带在身边,让她给你做个丫鬟就成。若能教她识两个字最好,若不能,给口吃食就行。你放心,她会是对你最忠心的人。”周文泰一口气说完,便重新陷入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