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沈清明说一句风吹竹林的声音很好听,她就在法雨堂后院种了满院子的竹子,过后却嘴硬说是自己想吃竹笋不想去远处寻。
所以,当沈清明用那种充满惊喜又感动的表情看她的时候,她第一反应是,糟糕,忘记把灵位藏起来了,那上头堂而皇之刻着沈清明的名字,再编不出别的理由搪塞。
真的很丢脸,很难为情。
她做这些事,并非是为了让人感动。
救人,也不是为了让人感激。
只是她想这么做,就做了而已。
沈清明凑得很近,连呼吸都挤着巳予,胸口起伏得厉害,鼻尖擦着鼻尖,只要稍微低下头,就能吻到她,可是,他只是亲昵地用脑袋拱了拱,说:“谢谢你给我折的金元宝,我很喜欢。”
巳予的两只手都被他抓着,手指抽动一下,沈清明抓过去让她环住自己的腰,重逢后不是第一次亲吻,在无数个巳予以为的梦里,以及那个醉酒后的深夜,唯有这一次,谁都清醒着,却又一起沉溺其中。
他们之间拥抱或者亲吻,都是刻在记忆,烙在骨头里的,互相都是对方的启蒙,精进的动力。
空气黏腻,巳予看着坐在一旁抱着糖葫芦啃上面糖衣的小柿子,“上楼。”
以前,上巳总喜欢坐在沈清明的腿上,双手抱住沈清明的脸颊,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从上往下,盯着看他,眉毛、眼睛、鼻梁,最后俯身在他唇上浅浅落下亲吻。
沈清明并不是急色的人,但架不住心上人挑逗,故而上巳从唇上移开,在他耳边很小声地用气声喊他的名字时,通常都会变得很凶。
一开始只是纯情又甜蜜的吻,在经过一日的忙碌与奔波,终于在日薄西山归于平静,他们享受着来之不易的温存,大部分时间都会腻在一起。
有时候,他会把上巳圈在他怀里看书,尽管他看的书,上巳通常都兴致缺缺。
可是她还是会安静地靠在他胸口,听窗外蛐蛐叫,兴许有时候会有两只打架。
那时候她会更加兴趣盎然,而冬日时,万籁俱寂,窗外只有落雪的声音,上巳就会打几个呵欠,怀里抱着一个柔软的小毯子,睡过去。
沈清明不会因为上巳分神而生气,因为上巳偷偷藏起来的那些话本故事,他同样没兴趣,但愿意跟她一起度过时日。
累了抬眼能看到彼此,放下书叫唤一个亲吻,是他们常做的事。
沈清明的定力很强,以至于上巳的一大乐趣便是看沈清明失控。
外人眼中的上巳与清明,一个热心过了头,一个冷漠过了头,两个人天差地别不是一路人,仍然走到了一起。
只有上巳知道沈清明的心有多软。
也只有沈清明知道,上巳其实也是需要被保护的。
沈清明所有的温柔悉数给了她。
所有的冲动与疯狂也给了她。
他们是彼此的初恋,是彼此情窦初开的萌动,而沈清明那些无意之中的依恋举动,也都是上巳一点一滴养出来的小习惯。
上巳跟巳予,她们根本是同一个人,谁也不是谁的替身。
虽然性格不尽然相同,但下意识的反应,都叫沈清明动情难以自制。
一句上楼是默许,更是邀请,沈清明当场就疯了。
沈清明再次把她抱起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