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肇并没有点头,心里肯定是贾雄要袭杀他,但没有证据,只能说:“他算是帮凶,主凶另有其人,至于是谁,我已有眉头,但没有证据,不好说出来,不过总有一天我会揪出此人。”
没有证据就难办!自然不好说出来,否则就是打草惊蛇。
宗正皱起眉头,接着问:“既然你已将歹人拿下,为何不呈上为自己辩护?”
“都怪我疏忽,当天上朝之后,人被劫了,想必正是主凶所为,自然无法上呈。”
这事是后来无拳来探监告诉他的。
“真是可恶,袭杀主将,那是死罪,要是我知道是谁,必给你讨个公道。”这话是宗正的心里话,他人虽虚荣,但心还是正直的。
“不过叔孙通作为帮凶,也该死,李将军,请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李肇点头,他看出宗正是真心的。
他之前认为宗正就是个混蛋,但今天谈话,也算是稍微有了些了解,他并非不讲理之人。
“那就谢了!”李肇由衷地感谢,弯腰拱手。
宗正微微一笑,眯了迷眼,说:“那粮价之事?”
“放心,包在我心上。”
宗正满意极了,连忙拱手,“那就有劳李将军了。”
“本宗主这就是捉拿叔孙通,并宣告你被冤枉之事。”
很快,宗正走了,一个时辰后,狱卒笑嘻嘻地将李肇迎出了咸阳狱。
章台宫。
冯去疾面见了嬴政,此刻的嬴政完全好了,但并没有向外宣扬。
“陛下,宗正去见了李肇,李肇也出狱了。”
“他们说了什么?”
“宗正说之所以针对李肇全因李肇治好陛下,因妒忌而心生恶意。”
“不过他还是明理的,信了李肇的话,准备捉拿叔孙通。”
嬴政笑了笑,“这个老不死,到此刻还不肯说真话,但他还不算有歹心,就贪财罢了。”
“他可有提到贾雄。”
“只字未提!”冯去疾顿了顿又说,“陛下,臣认为,宗正虽虚荣爱财了一点,还不至于会叛国。”
显然,两人早已盯上了宗正。
嬴政并没有回应,转移话题:“粮价已飙升多少?”
“已到十倍。”
“十倍?从未有之,如再不让其降下来,我大秦危矣!”嬴政眉头深锁。
冯去疾连忙说:“陛下不用担心,李肇的法子甚妙,他说不但会令粮价降下来,也会一举打垮大富商。”
“甚妙?此话你说了好几遍,可此妙你可懂。”
“这个?”冯去疾愕然,他当时听李肇说得头头是道,认为很妙,可是不知如何妙法,他也似懂非懂。
但他记住了一话‘物极必反’,这话和粮价有何关系,他想不透。
“罢了,且看李肇如何做?如果李肇不行只能来恨的了,不过,朕还是希望他通过手段解决此事,朕很期待。”
嬴政并不算很担心,他相信李肇。
一日后,朝中传出消息,叔孙通因派人袭杀主将李肇,罪不可赦,斩立决,贾雄不明是非,故意诋毁李肇,罚俸一年,以儆效尤。
当日那些搬弄是非的臣子也受到不同程度的惩罚。
宗正并在朝会上向李肇道歉,自认昏庸,不明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