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就得解除婚约。
苏庆节一个头两个大,觉得两边太阳穴都突突地挑着疼,也实在是左右为难。
苏子乔拍了拍兄长的肩膀,笑着说道“我已经和师兄说了,明日便入宫面圣请期赶回西域。西域吐蕃这两年虽然安分不少,可狼子野心不灭,西域诸多部落人心易变,子乔回长安述职已经耽搁了太多时间。”
苏庆节闻言,顿时蔫了下去,没精打采地挥了挥手。
此时仆人已经将苏子乔的马牵了出来,苏子乔接过缰绳,温声跟苏庆节说道“解除婚约之事,阿兄费心了。”
苏庆节心里有苦说不出,了一脸若无其事的苏子乔,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
这小崽子,真是生来就是折腾家人的命啊
苏庆节双手背负在后,默默地转身回了国公府。
苏子乔着兄长离去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有太多的事情,强求不得。
他倒是想称了长兄的心愿,早日把婚事办了。
可天公不作美,他也没办法,不解除婚约,按照婚期成亲,难不成把奄奄一息的韦家小娘子抬到将军府么
李沄大概是因为白天在东宫的时候,听杨玉秀说起了苏子乔的事情,心里总是有些放心不下。
这是苏子乔的第二门亲事,要是这次亲事再不成,苏子乔要想再次说亲,大概会被女方的长辈们嫌年纪老。
二十岁出头的青年,相貌好能力好,那是妥妥的金龟婿,放在大唐却不见得。
小公主忽然想起苏子乔和程馨的那次婚事,那时候程馨也是定亲后就得了急病怎么一个两个都得急病,是约好的吗
李沄乱七八糟想着这些事情睡不好,只好在床上翻来覆去。
守夜的槿落听到动静,不由得轻声喊道“公主,可是有事”
李沄“槿落,我睡不着。”
槿落闻言,手中拿了琉璃灯进来。
李沄抱着被子坐了起来,长发披在身后,她笑着跟槿落说“从前我睡不着的时候,永安县主总喜欢在我耳旁念车轱辘的佛经,不困也被她念困了。如今她出宫了,我睡不着却再也没人念车轱辘的佛经给我听。”
槿落将琉璃灯放在一旁,站在了榻前,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摸出了一本经,“永安县主出宫之前,给奴留了一本经,说若是公主睡不着了,便让奴念经给公主听。”
李沄愣住,随即轻笑起来。
槿落上前,将李沄身上的被子掖了掖,柔声说道“公主躺下吧,这么坐着,当心受寒。”
李沄倒也听话,乖乖地躺下。
槿落望着安静地侧躺在卧榻上的小公主,眉目有着掩不住的忧心,“公主已经有好些日子没能睡好了。”
李沄微笑,“唔,也不知道如今薛绍表兄怎样了永安出宫,我还没想好让她什么时候回来。”小公主说着,幽幽叹了一口气,语气也幽怨,“阿耶又不同意我出宫,我终日待在大明宫里,也是会闷的呀。这人待在一个地方太久,又不能出去放风,自然心里不舒坦。心里不舒坦,自然就睡不好。”
说来说去,还是在怪父亲不给她出宫。
槿落望着李沄,将手中的经翻开,“奴念经给公主听。”
小公主却不领情,她翻了个身,背对着槿落,“不用了。换了个人,就不是那种感觉了。”
槿落“”
翌日,小公主连日来夜里睡不好的事情传到了清宁宫,恰好圣人李治昨夜便是在清宁宫过夜的,听说小公主有好些天夜里睡不好。
李治眉头一皱,沉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