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陆长风见了她,却没给什么好脸色,摆摆手后,端起茶一饮而尽,深吸一口气:
“真是气死本王了!”
“齐家这对父女,一个比一个硬。”
赵王妃杨映婵在一旁端着手,没敢出言,默默将茶水续满。
陆长风骂了几句后,才将目光放在了一旁的妻子身上,眼神带着狠厉:
();() “贱人,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得出府半步,你难道听不懂吗?”
杨映婵脸色平静道:“臣妾只出去了半个时辰,跟嘉柔郡主她们逛了逛坊市,买了一些胭脂而已。”
陆长风听到这里,看着她安然自若的模样,心中火气涨了一截。
又回想起,二三十年前的往事。
永安二十七年。
民生凋敝,百废俱兴。
魔国之患,岌岌可危。
永安帝面对多方威胁,为了安抚漠北的军事重镇,逐个消灭乱党邪魔,不得不封了一个镇北王,并且安排了一场婚事给他。
父亲第一次郑重的叮嘱他,一定要好好对待这位年纪尚小的漠北王女,维系两家的关系。
不能纳妾,不能怠慢,一定笑脸相迎。
他就这样老老实实的憋了十年,一直恪守夫妻之德,相敬如宾。
但杨映婵初到京城时,那股疏远和冷漠,摆明了就有些看不上他。
他也一直记着这股屈辱。
但今时不同往日,大炎迎来了百年盛世,国力强盛,四方太平,永安帝也抽出了手,兵强马壮,兵威极盛,目光放回了漠北,甚至希望镇北王可以谋反,这样一来,就能光明正大的收回漠北边境的军权。
可是镇北王杨霄却好像明白永安帝的想法似的,二十年下来,一点岔子也没出,安稳无比,本本分分,每年按时上供,一子不少,战时出兵,一卒未缺,十分听话。
这样一来,反而没了出手的理由在,只能制造一点理由,可是过去的探子,接连失踪,不知是什么情况,于是也就不了了之。
这也是现在陆长风有恃无恐的理由。
“啪!”
他直接上前给了杨映婵一个巴掌,在对方光洁如玉的脸上留下了一道红印。
一巴掌下去,陆长风感觉胸中快意无比,被齐行砚劝阻的闷气,都散了不少,冷笑道:
“你还以为这是三十年前的大炎?你那道眼神,是在看不起谁呢?”
杨映婵被打了一巴掌,跌坐在地上,不敢还手,手捂着脸,低下头,睫毛颤抖,眼眶泛红,擦了擦眼泪,摇摇头,哽咽的挤出两个字:
“没有。。。”
“区区一个镇北王,你以为你很厉害是不是?”
“恶心!不过是一介武夫之女,你能比得上齐暮雪一根毛?”
。。。
陆长风骂了半天,气也出的差不多了,坐下再次喝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