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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事端(第1页)

《另嫁权臣(重生)》全本免费阅读

闻砚和客栈掌柜打完太极,微微别过脸时现黎蔓落后几步,他顺着对方的目光望去,也瞧见了那位越姑娘。

对方今日穿着一袭浅白,衣衫除开右侧肩膀处绣着一只苍鹰外无甚装饰,脖颈间依旧戴着那串兽骨链,眉目英气。走下楼去的掌柜上前对她拱手行了个礼,两人交谈起来,看上去似乎是互相认识的。

黎蔓确认了女子就是那越姑娘后收回目光,正好与闻砚对上,后者冲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外头人多眼杂,不如进屋里说。

一进屋关上门,黎蔓的眉头就微微蹙了起来,“越姑娘怎么也在这儿?只是巧合?”她不确定地盘算着,“上回分别的时候她说的是她所寻求的草药还没找到,但是渠县刚过大水,许多山林都被冲走了大片泥土和草木……”

他们是在朔州的青阳县分别的,距离上次相见大抵隔了近小半月。刚刚那掌柜的反应,连带着底下堂厅里有几位客人主动与她搭话来看,越姑娘到这渠县似乎不是这两日的事情。而且好像这儿还有不少人认识她。

此行抵达远州,黎蔓和闻砚本就是为着查案,难免需要更加谨慎小心些。

“那日她说话的口音确实像是北方的,”闻砚思忖片刻,又道,“而且她那日还劝我们这些日子尽量不要到远州,担忧不似作假,应该没有恶意。”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她说话的口音有些熟悉……”黎蔓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只琢磨起是不是自己最近忧思太多出现了幻觉,摇摇头抛去那些念想,“罢了,只要对咱们查案没影响,谁出现在渠县都是无妨的。”

别人爱往哪儿走就往哪儿走,天底下又没有只许他俩到渠县的道理。

“嗯,”闻砚略略颔,从袖中掏出一封信,纸张上乘,墨香精良,不需仔细瞧就能知道绝非凡品,乃是宫中特供,“我前几日不是已经把在南流县得的消息传给了京城一次?飞鸽适才传信过来了。”

两只飞鸽脚间所系的,一是闻砚的,二来自然是暗卫的,后者在此行中不仅担任着护卫闻砚和黎蔓的职责,还有最根本的——记录他们的所见所闻。毕竟你闻砚可以说汪梁在远州恣意妄为,那谁又来保证你的忠良呢?天高皇帝远的,永和帝对于汪梁疑似在赈灾之事上严重贪墨已经有些生气了,思来想去觉得多少还是要派个监督。

毕竟若是汪梁过去搞中饱私囊这一出,回头再派个人弹劾了上一个但是也搞这一套,那闹的乐子可就大了。

暗卫是帝王锋利的尖刀,也是帝王忠诚的耳目。

暗卫和闻砚传的信大差不差,永和帝心里有了数,对于“捐粮法”变“捐银法”气得险些砸了砚台。虽然闻砚不会在心中表露这种意思,但见过大风大量的帝王怎么猜不到汪梁等人抱有的心思?

若只是“捐粮法”暴露在人前,永和帝知道自己大抵确实会高高拿起轻轻放下,至多杀两个此行的二把手以儆效尤,毕竟法子虽不大公正,但确实能救人。但“捐银法”可就不一样了,这明晃晃的就是贪敛私财!

三年前的燕北之战,不仅让永和帝失去了黎家这等忠心耿耿的臣子,让燕北军元气大伤,更是让国库狠狠损失了大半,本来就挺亏空。远州大水,永和帝为了筹够银钱和粮食连自己想要的行宫都决定先叫停,怎么你汪家小子联合着这些远州官员……不仅不为君分忧,还搞阳奉阴违这一套?

祭祖秋猎之行快到尾声,彼时永和帝住在大帐里,一边写信督促闻砚好好办事,一定要让这些人最后将不该拿的钱全部吐出来;一边对着外头求见的汪家长子挥了挥手,看着他姓汪就来气。

至于本来就因为阿晟拦了銮驾觉得此行出师不利的汪栋如何心中惴惴,永和帝才不会去考虑。

得了帝王准信儿,黎蔓舒了口气,轻轻地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将纸页折好递还给闻砚。后者打趣道:“怎么像是之前一直提心吊胆的样子?”

黎蔓轻轻地瞪了他一眼,她虽然不觉得永和帝会昏庸地觉得此事无甚关系,但是帝王的权衡之术和他们的心思最是难猜。伴君如伴虎,永和帝给她加封郡主还赐了食邑,已经算很和善了,但行事小心些总是不错的。

黎家家训其中有一条便是忠君,但父亲母亲也说过,帝王身处高位,难免有不能完全得知全貌的地方,况且人人都有私心,若再加上奸佞小人误导,也可能会酿成祸端。

“我就一个我怕什么,”黎蔓小小地翻了个白眼,“这不是怕陛下觉得你之前干的事胆子太大,怕他觉着你不靠谱。”

闻砚有些怔忪,反应过来黎蔓的意思后旋即哑然,心下泛起细细麻麻的疼痛。

虽说伴君如伴虎,但黎举飞作为伴读的时候,彼时的永和帝尚未登基,刨除君臣关系外两人私交不错。就算加上君臣关系,镇国公一家为国几乎举家覆灭,何等壮烈,浓重的血红底色使得人们很难不对黎蔓心生恻隐。

最重要的是,她不过一介孤女,帝王赐予她再高的诰命乃至再多的食邑,都不用担心什么功高震主,不用担心她会对杜家的江山有什么威胁。

我就一个。

我就一个……

闻砚忽然觉得难过。

黎蔓不清楚某人的心思千转百回到了何种地步,她正暗自思忖着该怎么找到汪梁等人实行“捐粮法”即“捐银法”的证据。先前点的饭菜由店小二送来,闻砚还是一声不吭。

怎么突然变哑巴了?黎蔓狐疑地看了对方一眼,难不成是被我刚刚说的话给吓住了?不会吧,他胆子应该不小啊,都敢偷偷安排阿晟去拦銮驾的人胆子还不大?她顺手递给对方筷子,扬了扬手腕:“你不饿我可先吃了啊。”

闻砚这才回过神来,他拿起筷子,默不作声地也开始吃饭。

要不说渠县上下对于京城来赈灾的钦差大臣汪侍郎很是“不舍”,隔壁的戏曲班子咿咿呀呀地唱到了晚上都不停歇。闻砚百无聊赖地坐在窗边往底下看,默默盘算着要赶来渠县参加饯别宴的孙县令已经走到哪儿了。

为汪侍郎等人办的这场宴会大抵在三日后举行,整个宴席结束后他们再歇息一晚,第二日再启程回京。

时间不算充裕,隔壁唱戏班子所住的地方也是草草搭建出来的,围墙并不高。黎蔓和闻砚在住的屋子能从窗子里清楚地看见那院子里的光景:总之就是吹锣打鼓,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黎蔓走过来站在闻砚身边跟着瞧,依稀听到其中有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正高声呵斥着那些舞姬伶人,说让他们仔细些皮,若是给各位大人的表演到时候出了岔子,他势必会打断这些人的腿。

吆五喝六的,态度如此傲慢,看着像是这边主事的人上前赔着笑:“朱大人,您消消气消消气……”那男人照旧倨傲得不行。

朱大人……是汪梁此行带的那个主事?黎蔓深深地皱起眉,觉着狗眼看人低便是如此。她看着看着觉得有些窝火,正欲转过身时,那院子里却陡然变了光景。

“唰——”

都说秋风萧瑟,这道风声却是像是极为迅猛的样子,刹那间悬挂在最高处、最亮的那两个灯笼都灭了,院子里顿时暗下大半。原先正训斥人的男子不耐烦地骂道:“连个灯都点不好!你手底下的人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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