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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墨刊的宣传,李夫子的不遗余力的在长安城嘚瑟拉仇恨,恶心曾经的对手,读三段论在长安城的影响力逐渐增大。
长安城作为帝都,可以说是大唐受教育程度最高的地区,光是院就数不胜数,况且每年常年都有大量的读之人来此游历求学,等待三年一次的科举制。
大唐虽然大开科举,但是很遗憾,录取的人数实在是太少了,三年只有十几人,有的甚至都不取,可谓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可是偏偏这些读人屡次不中,还自命清高,根本不愿意放下身段。
“读之人千千万,做官者又有几人,”
“人在十五至二十五岁,记忆力最佳,是进学最佳时期,超过三十岁,记忆力精力就会逐步衰退。”
周臣放下手中的墨刊,心中纠结万分,他连续参加了四届科举,可惜屡次落第已经过了而立之年的他依旧是一事无成,连个秀才都没有考上。
而且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精力的衰退,再加上各种家庭俗事的牵绊,更让他力不从心。
“相公,可有心事”周氏在一旁担忧的问道。
周臣摇摇头,着周氏年纪轻轻就已经早生华发,家中贫寒无法度日的时候,忍着娘家的白眼上门,这才让这个家勉强维持下去。
“为夫想放弃科举”周臣声音低沉,用尽力气说道。他甚至不敢自己妻子的神情,因为最支持他的就是周氏,此刻的放弃,几乎让周氏之前的努力功亏于溃。
出乎意料的是,周氏确实并没有激烈的反应,反而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轻松。
“相公,无论是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周氏温柔的说道。
“夫人,你不生气”周臣不敢相信道。
周氏摇摇头说道“做官与否,妾身并不重,妾身只是相公当时醉心于科举,自然鼎力相助,而如今相公决定另谋出路,妾身也是一并支持,相公可曾想到过有何打算。”
“为夫决定办学”周臣坚定的说道。
“办学”周氏皱眉道“相公并没有功名,恐怕没有多少人家的孩童愿意前来进学”
“不为夫说教并非为考取功名,而是扫除文盲”周臣道。
“文盲”周氏诧异道,她虽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是对文盲这个词也是大名鼎鼎,毕竟这个词实在是太尖锐辛酸了,而且入木三分。
“一些穷苦人家虽然愿意读,但是恐怕负担不起束脩吧”周氏担忧道。
长安城居大不易,束脩也是连年上涨,据说太平坊的佟老夫子,曾经教出过十名举人,他收的学生,每人束脩那可是每年一贯钱。
“为夫当然不会收那么多,半年一百文,只教两门,识字和算学”周臣将两本递给周氏道。
周臣早有准备,两本一本是儿童启蒙常用的千字文,另一本则是沈鸿才新编的第一部数学,虽然是新,但是内容极为简单,乃是常见的加减乘除运算,这对周臣来说,没有丝毫的难题。
识字,会算数再加上价格便宜,周臣相信一定会有不少家境贫寒的人愿意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