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人可怜巴巴望向杨毅。
杨毅不疾不徐换完工装,了桌上牛皮纸袋,随意扫了一眼纸条。
“分了。”
送他东西的太多,男的女的都有,女的暗慕居多,男的感谢他帮过忙,或他搞得活动带上过他们。大礼不收,小礼物没什么可推三阻四的,杨毅往往直接让手下给分了,他手下的人也乐此不彼。
忽然间,像想起什么,杨毅手一收又取回纸条,盯着上面蓝黑字迹仔细了一会。
大伙欢呼正要像往常一样瓜分牛皮纸袋。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凭空出现,虎口夺食,竟从他们手中抢了回去。
众人愣住“什么个情况”
杨哥这是怎么了
杨毅一脸淡定,施施然夺回东西。
“这次的,不能给。”
写有钢笔字的纸条被他揣进裤袋,杨毅推开办公室的门,一个人提着纸袋出去了。
众人不敢置信。
连里面是什么也不给他们。
“杨哥不分我们了。”
“他一个人独享”
什么个情况
合成塔除完雪,净化车间帮忙清除现场。专用扫帚是竹条编的,很大,竹条把掌心勒出个深印,庄淑芬思绪却不在这。
扫帚扫走地上残留雪渍,庄淑芬想也不知杨毅有没收到她的纸条。她在牛皮纸袋里包了两包茶叶。是别人送给她家的。还包了一袋饼干。这饼干只有厂商店进口部才有的卖,散装的,靠称,八角钱一斤。
庄淑芬极吃,但给自己买的也不多,有时上完夜班得了小半天假,才会称一些用纸袋包好坐公交回梦泽父母家跟母亲一起吃。
这种饼干用酥油和面而制,透着奶香,隔一夜纸袋底部都会渗出油。
女同事分了碗绿汤过来,庄淑芬喝了一口。
她极了这种饼干,不晓得他们男的会不会喜欢。
两天后,庄淑芬没收到回音。
她思前想后,担心是不是自己没写名字,杨毅未必知道是她。又安慰自己,只是回礼,心意到了就好。知不知是她无所谓。但心底却偶尔有点惘然若失。也许杨毅知道是她但是没表示呢不是说,给杨毅写情的女的多得是,但杨毅连一个反应也没给她们。所以对自己也照旧没反应
不不,她只是回礼,她的可不是情。
有晚做梦竟梦到杨毅,两人在溜冰场跳舞,对方说她跟喷泉女神一样美,她低头一,自己的裙子也变成女神身上露腿薄纱裙。杨毅盯着她的脸直,弄得她怪羞人的。
庄淑芬脸红着醒来,越想脸越烧,她躺在竹席上,拉起橘色毛巾毯,盖上脸,又偷偷沉浸了一会梦境,等白天再想回味时梦却散了只记得一点依稀的片段。
庄淑芬在车间做分析,这一周小陈跟碱厂男约了一次会,把王姐她们羡慕的,据说两人已在谈婚论嫁,不过小陈口风捂得比较紧。
先前是包办婚姻,现在改革开放自由恋,但年轻男女们还比较青涩。没个准的事大家往往捂着不说。免得事没成还白惹笑话。
庄淑芬听见小陈被王姐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