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微一想,便对小太监道“没分寸的,没到我正和婉妃娘娘说话吗那扎琼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蛮夷进献来的玩物,也敢登鼻子上脸了让他等着”
小太监巅巅跑了出去,婉妃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立即起身给周云见行了个礼。柔声道“哎呀我的殿下,婉儿真是受宠若惊。不过殿下说得是,那蛮夷小国的世子,确实无礼得很。”
周云见温声一笑,说道“婉儿妹妹别管他,你继续说。要我说,妹妹就是脾气太好,既然他对你无礼,何不当时便打他一顿以正宫规啊”
婉妃一听,玉手朝腿上轻轻一拍,说道“可不是如殿下所说妹妹当时便想,不如就趁着咳,趁着他犯的这一着宫规,把他打发了。哪知这粗鲁的男人,竟是个武艺高强的练家子足足十几个大内高手都拿不下他臣妾也是没有办法了啊”
听到这里周云见憋笑憋得快内伤了,他脑被着婉妃指挥着十几个人去捉拿琴侍,然后被他耍得团团转的画面就忍不住想笑。好在他硬生生给忍住了,否则非得当着婉妃的面笑喷了不可。
起身缓了一会儿,周云见一拍桌子,婉妃吓得猛然站了起来,周云见怒道“岂有此理这个扎琼,简直太不像话了不但违抗宫规,竟还拒捕本殿不好好收拾收拾他”
婉妃拂了拂胸口,脸上笑得有些尴尬,说道“就是啊殿下,您打算怎么处置”
周云见想了想,说道“自然是要重重处置了不过妹妹,处置男子,你一个姑娘在场不太好。既然他过来了,那我也省了力气。妹妹先行回宫,待本殿好好将那扎琼的锐气锉一锉”
婉妃心满意足,一脸欣喜的告退。出门与扎琼迎面碰上,清了清嗓子,只敢远远的瞪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婉妃到扎琼便有些害怕。这人不知道吃过什么药,竟有如此大的力气。这样的男人也敢献来宫里草原那帮蛮人,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很快,扎琼便被叫进了厚坤宫。周云见坐在椅子上,扎琼腰里别着鞭子,一身飒爽短打,很利落的给他行了礼“天狼部落扎琼拜见皇后殿下。”
周云见清了清嗓子,屏退左右,才问道“我听说你的狗在陛下的大殿上随地大小便”
扎琼直起身,说道“是那女人搬弄是非。”
周云见又忍不住憋笑,就这硬一脸的糙汉子,就算把自己收拾得再利落规整,就算也真的长了一张带劲的脸,确定皇上会对他硬得起来
强压住想笑的冲动,周云见又问道“哦你的意思是,婉妃她冤枉你了”
扎琼背手挺胸,一脸的狂傲,说道“獒犬被人诱至大殿,畜生不通人性,就这么被活活打死了。不知道是人更阴险,还是畜生更可怕。”
周云见的嘴角浮起一抹玩味,说道“哦你的意思是说,人还不如畜生”
扎琼垂首,似恭顺实则满是戾气,说道“扎琼不是这个意思。”
周云见忽然问道“扎琼世子觉得,人生在世,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扎琼皱眉,向周云见。周云见对他笑了笑,说道“是闲时作雅的琴棋画,还是身外之物的酒色财气是左手的财商,还是右手的农桑”
扎琼的表情立即变得不一样,他转头向周云见,殿内的氛围一时间也变得十分凝重。他上前一步,皱眉头道“你究竟是谁怎么会知道我左右二使所司”
一阵水之莹泽从扎琼的面前掠过,周云见手中托着一个淡蓝色的水晶球。用他的审美来,仿佛一个法师托了个魔法球,着实是够中二。但是扎琼到这场景后却如酒侍一样,仿佛到了必生所追寻之信仰一般,那脸上的光泽,那眼中的渴求,便是在这一刻得到了满足。他双膝跪地,口中喃道“你你是圣主你是我司水教天泽圣教主右使琴侍,拜见圣教主”
周云见收了魔法球,说道“起来吧你果然是琴侍。”
琴侍起身,已然换上了另外一副面孔,哪里还有扎琼的半分桀骜,全然是一派温文沉静,仿佛泰山之巅抚琴师般娴雅。周云见很是惊讶,一个人变脸怎会变得如此之快
琴侍仿佛出了周云见的疑惑,便解释道“教主莫怕,琴侍自小习得千人千面之术,不论是谁,都能模仿得十之八九。”
周云见了然,便问道“那这么说,是你取代了扎琼的身份,混进了宫里”
琴侍赧笑,答道“回教主,正是。属下与父亲自小遍寻教主下落,一直没有任何线索。前些日子与酒侍前辈相会,听他说起北部区域唯有皇宫与避暑山庄这两处地方还未曾找过。于是我便与酒侍前辈分道,一个去了避暑山庄,一个便想办法潜进了大内。皇宫戒备森严,不是一般人能混进来的。”
周云见道“所以你就想了这个办法,直接堂而皇之的进来了”
琴侍点头应是“我捉了那扎琼,交给父亲管。便扮作扎琼的模样,进了大内。扎琼从小习得中原琴艺,在中原也算小有名声。大言不惭,竟自称琴侍。他可知,琴之道,如江河湖海,深不可测。敢自称琴侍,可曾问过我”
周云见满头黑线,原来这琴侍也是个隐藏型狂傲之辈。
只听琴侍又问道“圣主可是见到酒侍前辈了这司水珠可是酒侍前辈处所得”
周云见点了点头,说道“是,我这次去避暑山庄,他告诉了我一切来龙去脉。真是苦了你们,竟这样四下去寻我。”
琴侍红了眼睛,说道“这些年来让教主流落在外,是我八侍失职。只是不知,教为为何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