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南祁公主,唯一的公主。
可是我的父皇并不喜欢我,他觉得我太过强势,不若寻常贵族女子。
女人不该越过了男人去,他说,即使你是独一无二的公主,可其实你并不比男人高贵。
母后为得父皇宠爱,也整日执着于教我规矩。
我唯一自在的日子,便是瞒着众人到马场的时候。
在那里我认识了傅硫台,彼时他在马场遭人嫌弃,只能睡在马棚里。
我初次见他时他被贵族子弟戏耍,他们执意要将他拴在马鞍上拖行。
我策马到他们面前,翻身下马:“放开他!”
虽我不得父皇喜爱,但我的身份在外也够用了。
那群子弟见了我,纷纷想将责任推诿到傅硫台身上。
“见过殿下,这可不是我们逼他的,是这马奴自己想要巴结我们,这才提出要跟在马后面,伺候我们跑马。”
“呵,你们觉得我会信吗?”我解下腰间马鞭狠狠甩了出去,飒飒破空,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
“分明是你们以戏他为乐!”
那些人见撒不了谎,转而又换种方法。
“殿下,你可别看他可怜,他是罪有应得。此人叫傅硫台,是北褚送来的质子。”
“北褚每年到我们的城池抢粮食、夺金银,甚至还将城中留守的老幼妇孺统统杀死,无恶不作。我们南祁与北褚不共戴天!”
他们讨好地望着我,好像笃信我会站在他们那一边。
“殿下,此人是北褚的质子,就理应承担南祁人的怒火!”
我冷笑一声,再次挥动手中马鞭。
“你们这般恃强凌弱行径,与无恶不作的北褚人有什么区别?”
“滚!”
他们走后,我扶起傅硫台,观察着他。
他不说话,眼神空无一物,好像是个冰冷无趣的木偶。
“既然你是北褚的质子,那你应该叫傅、傅硫台?”
关于北褚质子,我也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