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辞年先是不敢置信地死死盯着她,看着她在眼前鲜活地说话,该死的酸涩感席卷而来。
上一回做梦,她被调戏、被辱骂、被驱赶。
这一次,她直接被丢到矿场做苦工,还,还被分尸。
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把她梦得那么惨?偏偏穆辞年又觉得那是原本会生的事。
不!他不允许!
“昭昭!”穆辞年漆黑的瞳仁闪着血芒,疯了般冲了下来,站在她面前时,又生生停下。
他害怕。
害怕再一次从她的身上穿过。
“昭昭……”他红着眼眶,卑微又小心地看着她,看着面前的她和梦里的她不断交汇重叠,心一阵阵抽痛。
试探着伸出手。
不等他轻轻摸一摸,华昭昭先一步将他拥入怀中。
“辞年,不怕,我在呢。”
她轻轻拍着他的脊背。
“抱歉啊,辞年,我不该丢下你一个人,我只是……想为你做一顿早餐。”
穆辞年静静地感受着她的体温,听着她轻柔的话语。
他终于抬起手,用力地将她揽在怀里。
她还活着。
「作者菌前两天回老家参加婚礼,山里是真的冷,空气都是刺骨的寒,果然着凉感冒了,嗓音沙哑得厉害,像是有刀子在喉咙里割一样,彻底变成了公鸭嗓,心碎。′へ、」&;“昭昭——”
穆辞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惨死在面前,却无能为力。
利刃狠狠穿透他的灵魂,在五脏六腑里狠狠搅动。
密密匝匝地疼。
“不!昭昭!”????????
穆辞年不愿接受这一事实,绝望地想要冲出梦境。
好似感应到了那张熟悉的床,同时有什么沉重的东西死死地压着他,叫他透不过气来,血腥味涌上喉间,无尽的哀痛将他狠狠吞噬。
不!昭昭!
他不能死!他不要看着她!
他,他们会跟着害死她的!
“昭昭!”
终于!
穆辞年嘶吼着从噩梦中惊醒,身是汗地弹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呼——呼——”
穆辞年拥着被子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不是炎热混乱的矿场,也不是黑暗
冰冷的诊所。
这是老宅二楼主卧。
他醒了。
可怖的血色还萦绕在脑海里,穆辞年恍惚间似乎又看到她像破败的布娃娃一般,无声无息地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昭昭!”
穆辞年猛地转过头,看向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