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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明修栈道（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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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程家屋舍里终于升起了炊烟，秦雁茹将粳稻淘洗干净，放入水中。窦寻则抱干柴，紧慢地往洞里面提案着柴，大米香气钻进窦寻鼻子里，他肚子更觉得空扁。

秦氏在自家院外土地上，剪下一小把韭菜，加上前些天邻居王婶送野菜，正好可以凑成一锅菜。

母子手脚利索，很快将晚饭准备好了。窦寻拿出碗筷，在院子里支起小桌。

仅一盘绿油油菜与狭小桌子尺寸上甚相配，一点也碍，甚至多看两，都会觉得今天晚饭很像小孩子过家家玩玩具一样。窦寻自己都被自己想法逗笑了，对秦氏说道：“娘，快吃饭。”

“先等一下。”

秦氏从厨房角落被杂物掩盖角落里，提溜出一小坛罐子，用匕撬开子，地酱味道飘出，她从里面盛了一小碗，然又像藏宝似放原地，用柴掩盖起。

“就一小罐酱，可得藏好了，咱家唯一值钱东西了，别让贼惦记了。”

秦氏笑着将一小碗酱倒在绿菜上，然将个残留着酱汁碗给窦寻盛上了粥，递给了窦寻。

“娘，觉得贼本惦记个，相比起小小一罐酱，你得在乎自己安危。”

窦寻无奈用手撑了脑袋，“娘，您碗里粥，那粥吗？那水”

窦寻简单答，“也正好请了何叔，给咱们家修整门户，顺带窗纸也替咱们糊上，夜里睡觉总觉得蚊子多。”

窦寻认真地看着秦氏，说道：“但娘，就算门修好了也未必能防贼。远亲如近邻，更何况咱们连亲戚都，咱们得多与王婶家联系，多倚仗王家才行。”

秦氏陷入了深思，她溜一口粥，半响开口说道：“娘知道，娘一个打算，与你说。”

“娘想要等到交税，把咱家地卖给王家。你爹走，咱们家那块地就剩一打理，力微体弱，立哥你年岁尚小，终比得别家，所以土地搁荒，也于心忍。你王婶家口多，卖与他们正合适。”

窦寻也赞成秦氏，一小块田，若他与娘耕细作够自己吃确实假，但要算上田税以及了抵徭役交银子，就够了。窦寻问道：“现在咱们家田里几两收成，若多，咱们物尽其用，两天收一点一点。”

秦氏摇摇头：“估计产出粮食了，都让野草长完了，自你爹走，就鲜少管它。”

窦寻又问：“交税钱够吗？”

“您爹给咱们碎银子，够够了，立哥儿你用担心。”

秦氏答道，端起碗将稀饭喝了一大口，碗底连一粒米粒都。

"真吗？"窦寻太相信，昨晚他亲见他娘从炕上被褥下掏出他爹给装着碎银子布包，那瘪瘪口袋，分明剩了几两银子。

秦氏自觉提高声音：“当然！”

说完话，她立马又夹了两口菜，夹菜筷子，灵巧地避开了酱。

窦寻叹了一口气，大多会在焦虑时候下意识进食，他看他娘分明说话底气，窦寻猜家里况多半够交税负，但交税怕吃起饭了。

他端起手中碗，把里面饭又倒给他娘：“年纪小，胃口好，娘你吃。”

窦寻三下五除吃完了自己饭，虽然走了一天路，仅仅吃下一点粮食窦寻自然些饿，但关系，他命，他说道：“娘，过两，会进县里找个小工做，总能让你一辛劳。”

“立哥儿，你才多大，能让你去做工呢？要做也去做。”

秦氏将筷子放下，担忧地看着窦寻。

“娘……”窦寻要辩解。

“别说了！”

秦氏打断他，“立哥儿，你大病一场，就愈懂事了，很欣慰。可你去县城里路那远，可能安心放你出去？况且你那小，能干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