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上次分别时,他没控制住自己,对公主做了那样的事。
沈梓玉等了一会,不见有人进来,心下狐疑,她在单薄中衣外套了件毛裘,披在肩头上走去开门。
甫一打开,风雪直往人身上灌。
沈梓玉就见一个雪形人站在门口,他通身都被包裹,只余留出那双蓝色的眼睛,沈梓玉不会忘记。
她惊喜:“携玉?”
携玉的视线描摹面前的少女,公主今年已经十六正好及笄,他因为游走于边郡,没来得及见公主的及笄礼。
沈梓玉的脸已然张开,少了幼态,多了几分惊心动魄的美。她笑起来时,两只眼亮亮的,像是承载了漫天星河。
携玉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自欲望突破他可控范围后,他变得贪心,只想捧起公主的脸,在这大雪中拥吻。
“快进来。”
携玉都已经被雪盖住了,沈梓玉怕人冷,将他拉到炭火前烘体取暖。她抓上携玉的手时,瞬间被冻一激灵,男子那只手又硬又僵,本人却像没有知觉。
“你先把甲胄脱下来,我去为你找件外袍。”沈梓玉说完,又觉得不妥,她将自己身上的毛裘脱下来,“这件小了点,你先盖身上暖一暖。”
说完,五公主殿下就去找衣服了。
她专门定制几件男子的裘衣,已送皇兄几套,剩下的作为给舅舅、表哥和携玉的归京礼物。
携玉应是一回城安置好军队,还来不及回御国将军府,就立马来见她了。
沈梓玉心里好笑。
携玉这边脱下甲胄,将雪都扑散,他抓住那件公主刚穿过的裘衣,将脸埋在里边,深深吸了一口。
他的鼻息间都是公主殿下的温暖,那颗躁动的心奇迹般平静下来。
他冷静了。
公主殿下没有表现出丝毫异样,她并不在意离别前那件事。
她总是这样,对他没有男女之爱,面对他时却又毫无防备。
被藏起来的阴暗面在此刻显露无疑,携玉总是忍不住去想,是不是即便他做的再过分一点,公主也只会纵容着他?
他像溺水的人,拼命呼吸却被覆盖住鼻息,公主就是他的浮木。
她也像苦药里的糖,尝过一点滋味后,总是从舌尖的苦里回味着那甜,脑海里再也忘不掉。
不一会儿,沈梓玉拿来一件大氅送给携玉:“原本就是要送你的,穿着吧。”
携玉接过来,却只是放在膝上,手里还拿着她那件。沈梓玉见人没有还给她的意思,不由打趣道:“这么喜欢啊?”
谁知道携玉真承认,“喜欢。”
沈梓玉心跳得厉害,她脸有些热,刻意忽视那异样,“喜欢你就拿去吧。”
携玉垂眼摸索着柔软的面料,“谢殿下。”
“我也有及笄礼送赠于殿下。”
沈梓玉把床上的毛褥罩在自己身上,东灵国的冬天实在冷,她听后饶有兴致,双眼充满期待:“是什么?”
携玉从身上摸出来一个东西,放在掌心里递到沈梓玉面前。
沈梓玉略微诧异,“还是平安锁?”
她茫然问道:“你不是送过了吗?”
沈梓玉将衣领往下拉一点点,“你看,这还在呢。”
公主被包裹在厚衣里,露出的那一处肌肤白得亮眼,携玉暼过就挪开了视线,“不是。”
沈梓玉接过那物什仔细打量,现确实不一样,它和平安锁的设计有些不同,更简单了些。而且这个是由玉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