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她拉住他的胳膊,将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想将他带起来。但他实在太沉,让她无法力。
“我去叫人。”她把他的手放下,就要转身离开。
“别。”崔恒嘶哑着声音拉住了她的手。
他的意识其实很清醒,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衣着整齐的妻子。
姜蓉感受到他手心的炽热,担忧道:“还是找大夫看看吧?”“不,不要大夫。”崔恒艰难出声:“你,帮帮我。”
姜蓉这才觉他脸上那不正常的潮红,她往下看了一眼,随即似被火燎一般收回视线。
“我去给你拿件袍子。”她转身就想跑。
“哗啦!”只听见后面传来一阵水声。崔恒站起身来,他拉住姜蓉紧贴她的后背。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
姜蓉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给僵得汗毛直立,走也不好,留好似也不妙。
就在姜蓉进退两难之时,崔恒低沉着嗓音捂住她的眼睛:“别看。”伴随着这句轻轻的呢喃,他的下巴掠过她的耳垂,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直让她浑身战栗,耳尖酥麻。
“别,别在这里。”姜蓉小声抗议。
余音未落,等待她的却是无尽的风雨与颠簸。她只觉得自己像一艘暴雨中行舟的小船,摇摇晃晃,整个人已经神思恍惚,不知今夕何夕了。
屋外的翠雯听到重物落地的动静,以为主子出了什么事,忙准备敲门进去。
“你傻啊!”常乐忙死死拉住她。
翠雯此刻还有些不明就里,她甩脱常乐的拉扯不得,心中十分焦急。
直到她听到了一些细碎的声响,俏脸顿时通红,对着常乐小声吼道:“放开我。”
“别进去。”
“我知道了。”翠雯小声喃喃。这也不能怪她,两位主子在一块的时间实在太少,她有时候都恍惚觉得自己还在卢府,娘子还未出嫁。
半睡半醒之间,姜蓉只听见崔恒低沉的声音一直在她耳畔回响。
对不起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不会说别的了吗?
姜蓉气得猛然惊醒,这才现天已大亮。
她现自己衣裳穿戴整齐,身上也干净清爽。要不是自己记性还算不错,她差点以为,昨晚那场荒唐闹剧是在做梦了。还算他有良心,记得给自己清理干净。
想着自己昨晚破碎的衣物,也不知收拾的人会不会暗地里笑谈,她不由老脸一红。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冷静下来:“呸呸呸,想什么呢。”
“夫人,您醒来了。”听到动静,翠竹端着热水上前。
姜蓉心中扼腕长叹,罢了,反正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翠竹等人听到动静也进了房内伺候。
“今儿给您梳个朝云髻可好?”小兰梳着娘子柔顺亮丽的头,细声询问道。
“好,随意。”姜蓉神色怏怏,有些无精打采。
她躺在床上还不明显,等下来走路,就现两腿打颤,浑身酸痛。
说句崔恒可能不爱听的话,就新婚那天,她都没有这么难受。
虽说刚开始她有些不在状态,但到了后边,她也渐渐体会到那些夫人们笑谈之间的趣味是如何了。要不然,她也不会任他胡闹那般久。
“府里有生什么事吗?”收敛心神,姜蓉照例在梳妆的时候询问翠雯府内动向。
在她忙碌的时候,识字又聪